帝司夜扯唇：“是，我不记得了。”
帝傲天苦笑：“朕真是老糊涂了，怎么会问你这种问题呢，你父王过世的时候，你才只有两三岁，哪里会记得他的样子。”
帝傲天看着帝玄冰的画像，满脸的思念：“十八年了，朕也有十八年没看到他了。”
帝傲天的样子让帝司夜想到了魔祖。
那个人什么都不缺，不缺女人，不缺儿子，不缺孙子，也什么都不在乎，不在乎女人，不在乎儿子，不在乎孙子，即便是这样一个人，也有着解不开的心结。
而父亲便是那个结，即便父亲已经消逝了两万年，可他依旧没有忘记过他，如果不是父亲的尸身消散，或许他还会想办法复活父亲吧。
就是因为什么办法都没有了，而后面也再没有培养出父亲那样优秀的儿子，所以才会成为他一辈子的心结吧。
如今的皇爷爷跟那个人真的很像。
想到那个人，帝司夜就没了好心情，不过却还是忍不住安慰帝傲天：“您别难过，父王若是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您为他难过的。”
帝傲天看着帝司夜那张跟帝玄冰酷似的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你知道吗？你跟你父王真的很像，一样天赋异禀，一样文武全才，一样孝顺懂事，他是朕最好的儿子，你便是朕最好的孙子。”
帝司夜看着帝傲天那张骄傲的脸，突然有些鼻酸。
明明是一样的脸，可是皇爷爷总是夸赞他，总是偏爱他，总是为他骄傲，可是那个人，却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笑脸，不管他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错的，只怕他连父亲的百万分之一都及不到。
帝司夜突然上前抱住了帝傲天。
帝傲天微愣了下，连忙笑着轻拍了拍他：“好啦，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你已经弱冠了，已经长大了。”
帝傲天一边轻拍着他，一边碎碎念，“就算你父王母妃不在，你还有朕，还有你皇祖母，朕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你皇祖母。”
就算玄冰不在，他也会顾好他。
“嗯。”帝司夜应了一声，才松开帝傲天。
“走吧，去给你父王母妃上香。”帝傲天带着帝司夜到了排位前。
帝司夜给那些排位上了香，磕了头。
帝傲天看着帝玄冰的排位忍不住眼眶微湿：“夜儿，你先出去等朕，朕有些话想跟你父王说。”
“是。”帝司夜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云凰正坐在外面的玉石栏杆上晃着脚，见帝司夜出来，她立刻想要跳下来，却被帝司夜一把接到怀里。
云凰跳了个寂寞，只能抱住他的脖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帝司夜凑过去闻了闻她的味道：“本来就只要上个香而已。”
云凰瞄了眼宗庙里面：“皇上没出来吗？”
“他跟父王说话。”帝司夜一边说着，一边心猿意马地就想吻她。
云凰立刻紧张地捂住他的嘴：“这里可是宗庙，你爷爷还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