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禁勾起了从前种种回忆，苏锦梨闭上眼，只觉得往事历历在目彷如昨日。
那些美好的过往让苏锦梨知道，慕容云熙值得自己信任。
可是……纵使有千般不愿，她还是不愿因为自己而让慕容云熙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苏锦梨微微闭上眼，接着便退开了一步，俯下身子向慕容云熙行礼：“陛下，您应当广纳后妃，为皇室血脉着想。”
两人私下从未有过这般生疏的时候，见她这样，慕容云熙瞪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的模样。
“你说什么？”
“陛下不该为了妻子而弃天下子民于不顾。”苏锦梨垂下眼，并不看他。
只有她自己知道，不能看在这个时候看慕容云熙，不然一定会泄露的自己的情绪。
“弃天下百姓不顾？我当这个皇帝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即便你往后不能生育，那在宗室内过继一个孩子便是，你何苦说这些。”慕容云熙的眼神既惊又痛。
“你正值壮年，一个孩子而已，只要立了妃很快就会有的。”
慕容云熙上前，逼着苏锦梨看自己，似乎是想从那双眼中看出不愿或者委屈，可那双眼中却什么都没有，只余空洞。
“为什么？为什么？”
慕容云熙却渐渐愤怒起来：“你不相信我？我既然承诺了的事便定然做到，无论如何都不会纳妃的！”
他一抬手，将桌面的茶盏扫落在地。
精致的青瓷盏在地面分崩离析，发出一声脆响，像是瓷器的哀鸣。
有一片碎瓷片蹦到了苏锦梨的眼前，她定了定神，心中纵使疼痛难忍，却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