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的字不过寥寥几句,宿浅尘一眼便是看到了尾,只是在将最后一个字尽收眼底的同时,她的唇则是浅浅地扬了起来。
原本,她还以为安庭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却不曾想到……
不过这个大礼,倒是真的很惊喜。
刚巧此时,弗倾走了回来,好奇地询问道,“谁这么有本事,竟是能请的动鬼嵬出面办事?”
宿浅尘皱了皱眉,“鬼嵬?”
弗倾看着宿浅尘的表情,似是总算是找到了优越感,卖弄似的解释道,“劲装与身,腰挂骨牌,方为鬼嵬,只是鬼嵬此人神出鬼没,高深莫测,他可以是杀手,也可以是救星,更可以是送抢贵重物品的工具人,传闻只要鬼嵬出马,便是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只是没有人知道鬼嵬来自哪里,想要找他办事,不光要有钱,更要有命,他这人行踪不定,只有碰见了或许才会能求得他出手相助,只是此人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那就是一个月只接一次活儿。”
宿浅尘倒是没想到刚刚那个黑衣人来头这么大,更没想到安庭竟是还有这般的能耐。
“说了这么多,鬼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弗倾好奇地又问。
宿浅尘将手里的信扔进了火盆之中,如实道,“送信。”
弗倾当即就肉疼地拧眉,“究竟是什么信啊如此珍贵?竟然用鬼嵬送信,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宿浅尘则淡声道,“是打算给南方部落送礼的礼单。”
弗倾一愣,“礼单?什么礼?”
宿浅尘的黑眸闪烁了一下,“大礼。”
弗倾并不知道宿浅尘口中的那份大礼是什么,他只是知道就在他在宿浅尘的房间里,等那所谓的大礼等到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见歆园那边忽然就乱糟糟地闹腾了起来。
弗倾以为是大礼送来了,可询问了紫翘才得知,原来是弗歆死活不肯跟山关君千洞房花烛,此刻正在院子里闹呢。
弗倾无聊地打了个哈气,继续在宿浅尘的房间里打起了瞌睡。
夜色已深,缒园里仍旧静悄悄地一片,而歆园则是反倒是热闹地炸开了锅。
本来就已经头疼不已,丢人丢到了姥姥家的弗远临和韩孀霖,被迫无奈地再次来到了歆园,只是刚一进院子,就看见弗歆如同泼妇一般地将衣衫不整地上官君千给撵了出来。
本是新婚燕尔,却闹成这样,不但丢人更丢份儿!
屋子里,弗歆的谩骂声仍旧在继续着,“我告诉你这个丑陋恶心的东西,少在我的面前打什么歪主意,不然下一次我一定阉了你!就算跟你成亲又如何?你别想再爬上我的床榻,那院子里不是有狗窝么?以后你便是睡在那里好了!”
话音落下,只见寓意着大喜之意的被褥全都被丢了出来,砸的上官君千又是羞又是怒,却硬生生地不敢还嘴一个字。
他怎么都没想到,曾经他一直惦记着想要娶进门的女人,竟是这么的一副嘴脸。
曾经他有多兴奋甩掉了弗缒那个丑八怪,追到了美丽的弗歆,现在他便是就有多后悔!
可是现在就算他后悔又能如何?
他已经迎娶了弗歆,迎娶了这个泼妇。
而那个曾经被他弃若敝履的弗缒,则是早已成为了宫里的娘娘,被比他永远都无法攀比的男人呵护在掌心之中。
弗缒……
到了这一刻,上官君千才觉得跟弗缒在一起的时候,是那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