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是个什么阶品?”安庭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跟在一边的容隐想了想道,“按照蓬莱的官员阶品,应该是正四品,与土梵的护卫队长相齐。”
苏扶下巴高高地扬起,用鼻子看向那青年男子,“一个区区四品在这里咋呼什么?别说是你,就是诸侯国的君主之跪,我们家小尘尘也受得起。”
青年男子抬眼看向走过来的某三只,“你们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的在我的府上难为我的母亲!”
“卿儿不得无礼!这位姑娘救了你妹妹的性命,你也给我跪下!”妇人反握住青年的手。
“她?难道她是善人堂的人?”孙少卿眼中的防备,一下子转变成了透骨的恨意,“娘,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善人堂万不可再去!”
“不是的,这位姑娘并不是咱们蓬莱人,只是见我可怜才好心给你妹妹看病的。”妇人叹了口气,对着宿浅尘抱歉道,“犬儿无礼,还请姑娘莫要怪罪。”
孙少卿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没有再开口。
宿浅尘则淡然道,“发烧是因为脱臼引起的,记得十日过后再拆掉木板。”
妇人又是好一番的千恩万谢,才亲自带着人送宿浅尘等人出了校尉府,临别之际,亲自将自己抱着的包裹交给了宿浅尘,并嘱咐宿浅尘一定要收下。
那包裹正是妇人去药铺时抱在怀里的,里面装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让人意外的是,宿浅尘并没有拒绝。
待妇人回府,某三只不淡定了,在他们的印象里,宿浅尘虽不是个视金钱如粪土。
的人真君子,但也绝对不是个见钱眼开的真小人啊。
“我自有用处。”然,宿浅尘一句话就堵得某三只连问都问不出来了。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宿浅尘拿着那些钱一没有大吃二喝,二没有穿金戴银,反倒是拉着他们几个来到了一家买卖房屋的铺子里,一番的猛虎操作之下直接买下了位于蓬莱偏僻街道上的一整排商铺!
某三只再次傻眼,这,这是要干啥?
难道是要带领着他们归隐种田,发家致富不成?
就在宿浅尘带着某三只揣着房屋地契走出商铺时,就见善人堂的医馆往外驱散着还在苦苦排队的百姓们。
“都滚吧,滚吧!我们关门了!”
在一群小厮的簇拥下,一个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从医馆里走了出来,无论是那身上穿的,还是手上戴的,无不是展现着富到流油的土豪气质。
“司马大人求求你先给我娘看看病吧,我排了一整天的队了!”一个少女跪在那肥胖男人的面前,脑袋一下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很快,额头便覆满了鲜血。
“没听见滚开么!没买到药是你自己命不好,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若是耽误了,我三天不开门!”司马融嫌弃地一脚将那少女踢向一旁。
“你赶紧走吧,别再来烦司马大人了。”
“就是的,不然医馆三天不开门,我们都抓不了药!”
“快走,快走,别在这里哭了!”
周围的百姓不但没有半分的怜悯之心,反倒是一同驱赶着那名少女,有的妇人竟是直接动手推搡起了那少女。
某三只紧握着拳头,才克制住了打人的冲动。
这药铺里的掌柜外加小厮,是他们见过唯一白天显露在街道上的男人,没想到竟如此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