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所有人都以为从今以后九州大陆再无水,木,火三国时,宿浅尘的声音赫然响起。
“国家之争,与百姓无关。”
哦?那浅浅以为该如何?司冥挑了挑眉,肆意在唇角上的杀虐笑意骤然告停。
宿浅尘抿了抿唇,赫然抬头看向他,“为什么战败的国家就一定要被攻击到彻底瓦解?而战败国家的子民甚至是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做主?三国的参将固然可恨,但罪不该让他们的百姓所背负。”
司冥忽然笑了,蓝眸明亮,“这么说,你已经想好接下来该如何做了?”
宿浅尘点了点头,却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可有帮我寻到我要找的人?”
司冥浅笑颔首,“领头人不是已经在天牢之中了么?至于带头人……还有两只藏了起来,不过你放心,只要你需要,我随时会如数带到你的面前。”
“不是,我说你真不打算让小叔父出手?那三国的参将你是没看见,那根本就是三头犟驴!”安庭是个急脾气,自然是支持司冥的。
再者,既不肯用武力解决,那肯定就是话疗了,可想着那三个油盐不进的参将,他总觉得这事儿希望不大。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忙拉了拉身边的苏扶,“你不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金耀的皇子么?对于这种事不是应该信手拈来吗?”
小白脸再厉害那也是一个娘们,如何能对付得了三个爷们?
苏扶一脸茫然,“我确实是金耀的皇子没错,可我从小跟你们厮混到大,哪里干过一件皇子该干的事儿?”
简而言之,咱不懂,咱也不敢问。
容隐对此也是过多的担忧,“晓尘,朝堂之事不比江湖之中。”
男尊女卑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朝堂是男人的天下,哪里又有女人说话的余地?
虽不公平,但事实本就如此。
宿浅尘并不理会安庭的阻挠,沉静的双目满是坚定,在司冥的陪伴下进了寝宫。
土梵瘟疫之灾来的尤其蹊跷,三国百万大军突然来袭更为蹊跷,虽三国是打着阻止土梵瘟疫蔓延的旗号而来,但其中事情定非看似这般简单。
土梵虽在爷爷的管制下日新月异,可终究是边缘小国,今日有三国的联合攻打,他日便有其他国家的虎视眈眈,若不能借此让三国臣服,土梵日后必当后患无穷。
土梵,是时候强大了!
最低等的诸侯国,是时候崛起了!
当天晚上,在宿浅尘的传令下,土梵皇宫大设宴席,一向节俭惯了的御膳房内难得忙活得热火朝天,足足一八十四道菜,每一样都足够精致味美。
看守在御膳房门口的李公公看着那一道道鸡鸭鱼肉,肉疼的心都在流血,这一顿的饭菜,竟是超出了平时三个月的开销,等君主回来了,他们这些当奴才的,岂不是要跟着君主一起吃半年的咸菜白饭才补得回来?
酉时三刻,朝阳殿前灯笼高挂,灯火通明。
殿内,舞姬涌动,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两侧的空场早已摆放好了一张张低足桌,在宫人的忙碌下,每一张桌上都摆满了精致的美食,酒色飘香。
随着时间的流逝,天香宗的临凌霄,万奴城的彭吏和步维竹,以及无极灵虚门派的祝尧欢与金耀带兵前来支援的将领,已进入大殿落座入席,就连某三只夹带着蠢物们也纷纷赶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