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霄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很意外，紧绷着的表情稍微柔和了点儿，但是抓握赵思安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和吴不悔谈的？”
赵思安有些惊讶地转过头，看到方凌霄滚动的喉头之后方才明白过来，这孩子八成是看到自己和吴不悔一同回来的场景，心里吃味了。
青春期的孩子真难搞，老想着博关注，就连放置play一会儿都能给你闹个半天别扭。
赵思安眼角眉梢的弧度淡下来：“只是去谈点事情，别多想。”
“为什么他可以？”
“嗯？”
一时之间大脑短路的赵思安竟然反应不过来方凌霄这句突然蹦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方凌霄望着赵思安的双眼边缘泛起一圈红，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嘴角却扯出了一个嘲讽至极的微笑。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你这孩子。”赵思安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才反应过来方凌霄八成是自尊心受挫，把吴不悔当成了暗中较量的对象。
这个说法说对也不算对，说错也不能完全算错，总归赵思安算是福至心灵，get到了部分方凌霄那纷乱复杂的心思。
他伸手摸上方凌霄柔软的额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初见还有些瘦弱的少年已经长得和自己一般高了，体型也趋于结实有力起来，只是这性格，怎么还是如此的孩子心性。
“你是我的徒弟，这个事实不会改变。无论我对旁人怎样看待，你永远都是我最信赖的弟子。”赵思安不知道这样的说法是否能对青春期不安感强烈的孩子造成安抚，但显然效果是强烈的，方凌霄眼中的暗红渐渐褪去，眼波也变得平静下来。
只是他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让赵思安心里没来由地有些慌，正当他想一巴掌呼上男主的脑袋时，方凌霄开口了。
“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是否还会再次为了所谓的‘神魔之血传承者’抛下我？”
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赵思安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看了看方凌霄，想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关于他身份的事情了，发现对方并无异样神色，最终只能挑选了一个比较折中的回答：“我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离开你。”
开玩笑，他早就知道男主身负神魔之血了，要跑早该跑了，还用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