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4/生活不易双黑卖艺
心满意足地提着买到的横滨特产甜品的五条悟与神山旬漫步在横滨街头。这座国际港口城市在租界区的建筑还?保留着早期的西洋风,目光所及之?处，仿佛穿越来到老旧相片中的欧洲街头。
人行道两侧的银杏树飘下了金黄灿烂的落叶，两人并肩走着,他?们靠得很近,行走间手臂的摆动不时相错，神山旬的手背总是似有若无地蹭过五条悟的。
“手。”
五条悟拽住了神山旬的手，不再给他?刻意地引诱的机会。
“为什么阿旬你不主动点？”五条悟咬着买来冰棒,含含糊糊地说道：“和别人在一起的话，都是阿旬主动的吧？轮到我的时候，反而什么都不做，等着看我笑话了。”
他?的手被咒术师宽厚的手掌包裹起来，不留一?丝余地。
神山旬回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我在等你主动牵我。”
五条悟得意地举起两人相连的手，十指交织在一起，掌心的热度传递而来。
“那我牵住了。”
他?们也不顾路人诧异的目光，就这么牵着手黏黏糊糊地先去景点红砖仓库参观了一?遍。
虽说是执行任务,两人都没有这个自觉性，五条悟又带着神山旬一路吃吃喝喝，等到华灯初上，才适时想起自己有个任务。
他?们伸手找了辆出租车,神山旬听到五条悟和出粗车司机报的地址,有些惊讶。
那是横滨租界区内有名的酒吧一条街，隐晦的来说,也可以称为‘红.灯.区’。
“去那里要做什么？”
一?个嘴上说要去工作的人,调头就往‘红.灯.区’钻，很难让人不多想，不过带着男朋友一?起去又是什么操作？
“当然是要工作啊……”五条悟将伊地知洁高给他?发来的咒灵出没地址的邮件给神山旬看,“我可没骗你，这就是工作地点。”
“说起来……这份工作也不太寻常。”五条悟遮遮掩掩道：“准确来说，是很新奇的体验，哎呀……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好害羞。”
出租车在街口停下，五条悟循着邮件上的地址找到了占据着这条街中最为显眼，同时也是最为豪华的店门口一站。
金碧辉煌的大门在五条悟的身后展开，像是森林般的M字LOGO大招牌闪烁着并不艳俗的冷色调霓虹色彩，红毯从街边到店门口的台阶延伸至灯火通明的走廊尽头，那是搭乘上二楼的电梯，大门口还站着几名穿着打扮前卫的男人，正摆着POSE不时与路人小姐微笑着招呼对方过来。
五条悟以一种发现新大陆的口吻介绍道：“这就是‘窗’发来的咒灵出没的地点——牛郎店！”
神山旬：……
虽然……但是……为什么？！
“男人去牛郎店很奇怪吗？”五条悟歪过头，那几位看着像是牛郎店员工几名男人本该极有眼色地接待任何有意向的可能客人，可他们至始至终都没有上前过来。
“牛郎店一?般只招待女性。”神山旬解释道：“男性的话要在原来的价格上翻3倍，再加上一?般是不会有男性客人的。”
“原来是这样吗？”五条悟顿时起了兴致，“那我就更要去了，我还?没去过牛郎店！”
“走吧走吧，阿旬我们去长长见识。”五条悟拉着神山旬就往大门电梯的方向走去，状似无意地回过头问道：“阿旬你好像很了解这些嘛，经常去？”
神山旬镇定自若，“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有陪同样家世的朋友来过视察，他?想拉我入股一起开牛郎店，我拒绝了。”
这套回答滴水不漏，根本让人抓不到错处。
五条悟信了他?的鬼话。
“欢迎光临！”
电梯打开后，两排没有被指名的男公关们整齐地站在两侧，鞠躬齐声说道。
“哇哦，这个阵仗。”
五条悟啧啧称奇，他?看似是在环顾着店内的装潢，实则在寻找着咒灵留下来的残秽，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进店就能看到的摆着店内在职的男公关照片的广告牌，其中最大张的照片上留下的残秽最为明显。
这里站着的男公关就不会如底下的那般，就算看到是两名男性上来，也依旧热情地上前接待着。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能达到一定等级的男公关都有一?双看人的利眼，扫过两人身上的衣服款式，手上的腕表，身上的配饰，就能分辨出是什么价值的客人，脸上的笑容也愈发的真诚。
尽管两个人相貌的好看程度已经把店内的头牌比了下去，他?依旧热切地指引着两人落座。
神山旬熟门熟路地进场，问道：“包厢还是大厅？”
五条悟观察着，随口回答道：“大厅。”
牛郎店的装潢比起楼下金碧辉煌的风格，更接近夜店的装修风格，金属的钢制材料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镶嵌在内里的灯条亮着霓虹，昏暗冷色调的灯光照亮整家店，中央挂在天花板上的灯球发出彩色的光辉旋转着，不时能听到女性被男公关逗到开怀大小的尖锐嗓音。
大厅里有好几种类型的座位，偏向保护隐私的小隔间卡座、完全公开能将隔壁桌都一览无余的卡座还?有摆放在最中央位置的下沉式沙发卡座。
“就选那个最大的。”
五条悟已经走上前去，两人一?路走过时，出色的外表吸引了一?众女性客人的目光，她们根本没打算遮掩自己欣赏的心思，与身边的男公关交流着，还?想指名两人。
本该在这家店中出现的所有男性，都是她们可以指名的对象。
在其他人连连的道歉下，她们才遗憾地就此作罢，不过目光却始终没能从中央的沙发那收回。
“让人把沙发坐满。”
神山旬先把照片上显眼的头牌都点了过去，偏头小声询问五条悟意见，“还?要指名谁吗？”
五条悟翘着脚，随手又把几名同样有一?些残秽遗留的人点了，“还?有这些……”
神山旬第一?次在这样声色犬马的娱乐场所里感觉到了无所适从，他?这次可不是过来玩乐的，自然提不起什么心思。再说了，他?男朋友就坐在旁边盯着他?看，他?要是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神山旬不用想都知道今晚遭殃的只有他?自己。
神山旬撇头不去看那些迷人心神的场景，有些急切地问道：“这次是个怎么样的任务？”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像往常那般，五条悟一?击祓除咒灵结束，他?们皆大欢喜回酒店，这家牛郎店他?是一秒钟都不敢多呆。
五条悟翻阅着任务详情，“是专门祸害这些男公关的咒灵，失踪的案子?已经好几起了，暂时还没有找到尸体。”
他?分析道：“看上去是在这里挥金如土的客人们失去了钱财后，被男公关无情抛弃产生仇恨而出现的咒灵。”
“唔……毕竟夏天是怪谈的高发季，普通人的负面情绪比其它时候更容易孕育咒灵的出现。”
五条悟无聊地托着腮。
“不过暂时还没有找到男公关们失踪的共同点，甚至没有什么人关心他?们的去向。这种类似条件触发咒灵，暂时不知道触发的条件是什么，想要知道更多就得询问这些人了。”
神山旬完全了解为什么五条悟被分到这个任务了。
男公关们夜晚的工作可是十分繁忙的，谁也没空和你讲解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和他?们聊天就得先付钱。
有钱的咒术师对这里没兴趣，特指御三家的那些老古板。没钱的根本就达不到要求，自然没有资格来到这里。而五条悟，则是有钱又对牛郎店并不排斥，正是完成任务的不二人选。
“既然失踪的人都是男公关。”神山旬和五条悟咬耳朵，吐息轻柔地扑打在五条悟的耳畔，嗓音都比往常都柔和，“你假扮男公关不是能更快引出咒灵才对吗？”
“你想看？”五条悟挑眉看他?，金发青年的碧瞳在冷色调的灯光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蕴含深意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