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实际的希望,不过是奢望,破灭时会受不了的。
大喜大悲,反而更加不好。
她微微笑了笑:“我听说靶向药一般也就能一二年有点用,之后就没用了。”
主治医师被她堵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最后说:“话也不能这么说,凡事都不是绝对的。”
李如洗笑笑:“没事,大夫,不用安慰我,我很坚强的,而且,多活一天算赚一天呗,我不会轻易绝望。”
按理说,第二次化疗比第一次化疗应该要适应些了,可是李如洗的反应比第一次还要大,说不出的难受,幸好她用瑜伽休息式来使自己放松和凝聚,还能抵抗一些比较浅表的痛苦,让难熬的时间稍微好过一些。
饶是如此,她躺在床上输液时,也觉得自己好似一条被送上砧板的鱼,再怎么扭动,也免不了剐鳞之痛。
这次的护工不是上回那个,是一个瘦高的四十多岁的女人,一脸冷漠和不耐烦,不叫她,她绝不会多看李如洗一眼。
到了傍晚,陈琢理带着噗噗和陈母一起来看她,噗噗又是飞奔去找她,抱着她怎么腻都不够,陈母四处看着,一直发出没意义的“啧啧”声,也不知道是在感叹什么。
噗噗还是担忧妈妈,他问:“妈妈,肿瘤科是治什么的?”
李如洗吃了一惊,看着他说:“你在哪里看到的这两个字?”
噗噗指着外面:“喏,门口。”
李如洗心中一咯噔,好在她住的vip单间,周围也没有旁人。
陈琢理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们母子二人,而那冷漠的瘦高护工也把眼神投了过来。
李如洗忍着身体的不舒服,一脸阳光跟噗噗说:“你还记得你被蚊子咬的疙瘩吗?肿瘤就是这样的疙瘩,有的大,有的小,长在身体里……”
噗噗听得出神:“那……它们是坏东西是吗?要抹药让它们消掉吗?”
李如洗笑起来:“嗯,但是它长在身体里,抹药可不行,所以妈妈要输液,让药物进入体内去清除这种反叛组织……”
噗噗说:“哦,那要多久才能消灭它啊。”
李如洗说:“先看看吧,可能要半年,如果半年还消灭不了,可能就要动手术把它割掉了。”
噗噗吓了一跳,动手术他还是知道的,他忧心忡忡说:“妈妈,你要乖乖吃药打针,不要动手术。”
李如洗微笑着朝他点头:“好,妈妈一定努力。”
这时候,陈妈妈突然开口了,她从刚才起,就没在意孩子在说什么,也是屋里唯一一个没关注这母子俩对答的人。
“如洗啊,这单间很贵吧?我记得单间不报销吧,你这一天得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