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语转身又要回到马车之上,这时林夏拉住了她。
“怎么样?宫主要不要跟我到这河边一走呢?反正你在这马车之上,待得估计也甚是的不耐烦了吧!”
如此的诱惑,齐月语当然欣然同行呢,再加上有林夏这般美貌相伴,看起来也顺势的赏心悦目。
只是这一路上,两人却没有什么话好讲。
齐月语本想开口继续打听追月宫,但是她很清楚,从林夏口中说出来的话,十有八九皆是假的。
她随意地将这视线一瞥,看到了他腰上的竹笛,就是这笛子能够轻而易举的让剪影痛得在地上打滚,这又是什么样的来历呢?
“宫主对这竹笛很感兴趣是吗?”
“没有没有。”
林夏若有其事地看着她,停下了脚步,“或者我应该说,宫主感兴趣的是剪影的毒吧。”
既然他说到如此,齐月语也不回避,直接郑重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就是想知道你们在她的身上下了什么毒了。”
齐月语说出此话之时,心中还带着怨怼之情,自然没有什么好话。
但是林夏却是一副坦然自乐的样子,“宫主说错了,这毒不是我们下的,是你下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我……”
林夏将手伸了出来摆了摆,“我说的不是你,应该是追月宫。并且不止剪影身上的毒,我们所有人都有,这是我们一进入追月宫就被种下的,所以就像我们的命运羁绊一样,永远都解不开,也逃不脱,只能这样跟着我们到死。”
那样的神情,那样的话,齐月语不住地咽了咽口水,她看得出林夏的痛苦,也能够知道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是有多么的无奈。
只是她不清楚为什么追月宫有这般可怕的宫规,但凡进入者就必须在身上下毒,如此常年往复下去,还真有人愿意留着呢?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进来呢?”
林夏笑了,这一抹笑容,看得齐月语有些沉醉,原来他才是最美的人。
微风徐来将他的银发吹了起来,再加上这般妩媚的嘴角,齐月语看呆了。
“宫主,你可知道我们这些都是什么人吗?我们要么是孤儿,要么是因为战乱被遗弃的孩子,又或者是一些罪奴之子,就这么说吧,我们都是不该留存在这世上,却最终被强留下来的人。”
“所以我们凭什么不进入追月宫呢?在这里我们可以逍遥自在的活着,还能够保护自己。
永远都不用担心什么吃穿不愁,只需要杀人,这样就行了。”
“可是杀人你真的快乐吗?”
“咯噔”一下,林夏感觉自己的心跳动了,而且这已经是许久来的第一次快乐。
“宫主你居然会问我这个词,我想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写了。”
悲哀,这是她在他身上看到的词。
只是这追月宫又是怎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