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月语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说出来了，但是确实也不是今世他去北川的时候，骗他的话他也很容易查道。
“梦里有过一次。”齐月语但，看着齐夜翎的眼里怪怪的。
“这怎么能算？”齐夜翎道。
“怎么不能算？”齐月语笑道，“那梦跟真的一样，我被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齐夜翎，因为她怕还是不自觉流露出恨意让齐夜翎察觉到。
虽然这一世的齐夜翎一直护着她，可是上一世杀了她、折磨她到生不如死的齐夜翎，也是他啊。
齐夜翎听了齐月语的话，心里又是一痛，只是这一次比之前莫名其妙心口痛的那一次更疼，像是被万箭穿心。
他心里生出一阵慌乱来，没由来的心虚和害怕，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受。
像是一种愧疚感。
“那只是梦。”齐夜翎拽住齐月语道，“我会好好护着你一世，不会让梦里的事情发生。”
可是，那已经发生过了，那些痛苦、绝望她都切切实实体会过的。
“嗯。”齐月语轻轻嗯了一声。
齐夜翎多想把她拥进怀里，可是他隐忍着，只是紧紧拽住齐月语手腕。
这时，牢头又来了，打开牢门，将他们二人带了出去。
两人一直被带到一个公堂之上，正座上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在他侧下座坐着的正是章万方。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正座上的男人一排响板，道。
“不知章大人，我二人所犯何事？”
“你们有嫌疑炸死石门镇全镇人！还不快速速认罪！”那大人没见过到了这里还如此不卑不亢与他对抗之人，再一次拍了下响板，道。
“大人平日便是如此办案的嘛？”齐夜翎不屑道。
“怎么跟我爹，不是，跟章大人说话的呢！还不快，跪，跪下……”章万方瞪了齐夜翎一眼，但是齐夜翎一个眼刀过来，他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我们二人还未定罪，便是无罪，可不跪。”齐夜翎睨了章大人一眼，道。
在临西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这个时候，再也无人提这个“跪”字了。
“章公子提供二人在第二日进入石门镇的人证，你二人可有异议？”那案前的章大人问道。
“无异议。”齐夜翎道，“但我们只是去看看有没有线索，也不能证明石门镇是我们所炸。”
“还敢顶嘴！”章大人怒了，再次拍了响板，“来人，仗打50，我就不信你不承认！”
齐月语汗颜，真的是逃不开会经历“屈打成招”的戏码啊。
“慢！”
堂外传来一道制止声，众人转身，便看到一素衣公子翩翩无双走了进来，手里依旧是一把折扇。
堂外看热闹的百姓都开始躁动起来，尤其是那些女孩。
齐月语感叹，哪怕这个时代信息技术不发达，通信技术也有限，但是木子泽的粉丝影响力还挺广的，她不会知道临西的全民偶像吧？
“木公子？”章大人忙起身，像是要让座。
“章大人请坐。”木子泽伸手道，示意章大人坐下。
“木兄！”一旁的章万方行礼道。
“章兄，幸会。”木子泽也客气得回了一礼。
说完这才转过身看了齐月语与齐夜翎一眼，对案前的章大人道:“大人，我是来作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