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完了,他肯定生气了,但是他这样什么都不说我才最担心,得想点什么办法哄哄。
我想了想,问:“‘阿离,国相府后面来了个阿婶,她的糖水做得特别甜特别好喝,不如我们去喝吧。”
“现在?”他说:“恐怕不行。”
“怎么了?”
他说:“你和庄拾两人在监狱里打起来这么幼稚的事估计早就传到了你们陛下耳朵里,算着时间现在来传你的人已经在来国相府的路上了,这一时半会你估计也回不来了。”
他料得不错,我想着也差不多了。我说:“那你是因为我跟别人打架不高兴吗?”
“没有。”他望着我,说:“我高兴呢。”
“高兴?”你脸上写满了不高兴,我是不是对妖怪的表情管理有错误的认识?
梨幽终于挽起一枚浅浅的笑,说:“师尊还是第一次这样为我打架吧?你维护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像是在梦里一样。师尊,我不是个贪心的人,从不敢奢求太多,你这样待我,我既害怕又无法自拔。”
他这种情节,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受宠若惊?
阿宽伯过来扣门,说陛下请我进宫。
我反应过来,对着他深深的眸子,起身在他脸颊轻吻了一下,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我到了议政大厅,而庄拾人早就到了,这个小贱人,估计已经说了不少我的坏话了,我和他互瞪了一眼,在容缺面前跪下行礼。
这一跪下,容缺一打奏折直接摔在我们脸上,说:“几岁了?打架?朝廷命官啊,丢不丢脸?”
我说:“陛下,实在是庄大人欺人太甚,十几年了他看不惯我您也是看在眼里的,他非要大作文章,我也不是时时都会忍让着他的。”
庄拾说:“陛下,臣也是办案心切,这个案子已经刻不容缓,梨幽本来就是妖,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他,便是彻查他又有什么呢?”
我说:“你调查就调查,为什么要把他捆起来呢?陛下,梨幽虽然是妖,可如今他身为妖族领袖,若是公然拂了妖族面子,恐怕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庄拾说:“不过是区区妖族,十年前就该死绝在风雪台,还要给他什么面子?”
我说:“该不该死绝不是你说了算,是天意。如今天意让妖魔二族卷土重来,我们面对强敌就该审时度势。十年前那套可不适用现在。”
庄拾道:“请陛下明鉴。”
我也附和:“请陛下明鉴。”
容缺看起来头都大了,崩这张脸看着我们吵了一会儿,见我们吵完了,道:“吵完了?”
我:“……”
庄拾:“……”
容缺说:“还要不要再打一下?”
我:“臣不敢。”
庄拾:“臣不敢。”
“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容缺转身回到龙椅上坐着,揉了揉太阳穴,说:“庄大人,这个失踪案办了这么久,一点线索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