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叫住了已然走近的男职员，把同样的问题的重复了一遍，男职员推动滑落的眼镜看了浓眉半响，憋出一个回答：“发型不一样。”
段敏敏含笑，待男职员走远她对浓眉耸了下肩：“你的破绽。”
长期的训练拔升了他的敏感度，和普通人比较他可谓是漏洞百出，她喝着咖啡感慨，林锐都有配套保镖了，D业的Z治气息如今浓的她有点过敏，看来以后她还是少来为妙。
段敏敏带着敬畏各路领导的心，坐回了原位，本来恪守本职的浓眉倒跟了过来，他站在桌边，犹豫了几秒。
“段小姐，我姓周，叫周小龙，未来会和林总共事。”
是哦，段敏敏不感兴趣，但对于周小龙的示好，她还是要有礼貌，随便找了个话题：“今年多大呢？”
“二十三。”
“这里，还习惯吗？”
周小龙愣了愣，很快回答：“会习惯的。”
“那就好。”
对话戛然而止，打定主意保持距离的段敏敏不愿多聊，她疏离的笑着。
周小龙只是刻板，不是笨蛋，在段敏敏客气的微笑中他恢复了冰冷，他来这里不是交朋友，虽然她刚才的机灵让他有一刻放下了戒备。
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头，他说道：“我去门边了。”
段敏敏拦了下：“我以前来过几次D业，知道顶楼有餐厅，不如我去楼上等。”
“我陪你上去。”
“好。”
几分钟后，换到餐厅的段敏敏狠狠的吁了口气，手里还握着半杯咖啡，她松开杯把，指尖传来阵阵酸麻，可见她也有紧张的时候，居然就这么端着杯子上楼了。
段敏敏自嘲一笑，趴在了餐桌上，她是Z圈外的门外汉，进不去也不想进去，在商圈时常能听到某某黑马一战成名，可Z圈有听说过吗？
里面的人都有雄厚的根基，不是她这种半路出家的小喽啰可以匹敌的。她躲上来，是为了避开在会议室和林锐平起平坐的领导。
万一开完会，领导突发其想来个D业一日游，第一站铁定途经必经的休息室。
她不熟悉他们的圈子，摸不准他们的脉，难保不会说错话，而且精明那一套在商场受用，在官场往往会让许多人厌恶，溜须拍马就更不用想了，帮不了林锐起码不能给他惹麻烦不是。
段敏敏摇头晃脑的用桌面碾压着两边脸颊，喝了咖啡后她精神回笼了一些，这会儿离中午用餐还早，整个餐厅空荡荡的，她百无聊赖了几分钟，忽然听到厨房传来了繁杂的脚步声，其中夹杂着厨师长特有的咆哮式指挥。
段敏敏自个吃饱喝足了，不由记挂起林锐，以他玩命的工作态度和挑嘴的程度，有极大的可能一直是饿着肚子。
反正她没事，摇到厨房去问厨师长借了一个位置，撸起袖子给林锐开小灶，做着菜时间便过的特别快，眨眼餐厅迎来了第一波的人声鼎沸。
段敏敏等了两拨，没等到，幸亏她熬的汤可以转小火在炉子上温着，洗了把手刚要发消息，电梯门在厨房的对角线尽头，叮一声打开了。
她看过去，是林锐，抬起手臂预备吸引他的注意，从电梯里涌出一群人立刻打消了她的念头。
妈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林锐带着领导一起来用餐了，两人并排前进低语说着什么，身后跟着同行的端木熙、周小龙，还有俩不认识的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