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伯很是满意林锐,挽留了一番,想聊聊天询问他对第一家族后期的详细操作,段敏敏无情的棒打忘年交,急吼吼的催:“你俩有问题电联,我们明天飞,今晚收拾行李,没时间耽误。”
一气呵成的推了林锐和兰殊先生上车,关车门,走人。
汽车绝尘而去,杜大伯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正巧杜德文埋着头怏怏的准备去跪祠堂,手里捏着段敏敏奉献的护膝。
杜大伯眼尖,砸起了拐杖:“小五,你拿的什么?”
“护膝,大哥。”
“你挺自觉,谁准你戴的护膝?”
“带护膝需要申请吗?”杜德文不觉着有问题,祠堂牌位下放了软垫,效果和护膝差不多,他多戴一层当保暖。
“不准带。”
“哦。”
“老童,软垫也给他撤了。”老童是老杜家的管家。
“啊?”杜德文慌了,“大哥我做过换膝手术,你忘了吗?”
杜大伯忘了,气头上他忘的一干二净,杜德文的问题太犀利,他一时剑走偏锋:“你是右腿动了手术?”
“是。”
“跪左腿。”
没听说过,跪祠堂单腿跪,他去对牌位求婚吗?
“大嫂。”杜德文求助。
“去吧,听你大哥的话,上柱香磕个头,你腿脚不好,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德杰,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适合回房间睡觉,杜大伯沉默扭头上了台阶,夫妻了大半辈子,家里真正做主的是他老伴,大事听他的小事她定夺,可大事小事划分由她说了算,他一生中唯一一件大事也就落了个分家的决定权。
儿女大了他管不了,弟兄管不住,外人管不着,不如早早休息,明天早起带富有的小五去震慑最近看轻他的老东西们。
他想通了,放弃和第一家族虚与委蛇,段敏敏虽没明说他资格不够,但她的反问足够敲响他的警钟,把败家的老二老三扫地出门,他得好好同荣归故里的小五壮大实力,至于小四,是个顽固到气死人不偿命的铁头,无需他操心。
杜大伯进屋上着楼,腹诽段敏敏讨厌归讨厌,头脑确实灵活,遇事抉择方面她的眼光够毒辣。
坐在车里的段敏敏哈秋一声打了个喷嚏。
身边的林锐摸了她手背:“冷吗?”
“不冷,空调不大。”她甚至有点热,“哈秋。”
副驾驶的兰殊先生探头:“一想二骂,敏敏,你得罪谁呢?”
“我得罪的人多了,骂两句就打喷嚏,肺得打破咯,别是热伤风。”明天上机十个小时的直飞,密闭空间生病不要她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