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无语凝噎:“杨校医,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静会儿。”好想逃避现实,佛祖你收了神通吧。
“我什么都没看见。”林锐的声音隔着门穿进医务室。
段敏敏咬着枕头,他什么都没看见为什么要解释。他就是什么都看见了才多此一举。为什么不敲门,平时视礼节如生命的人,关键时刻发疯了吗?
段敏敏连问两个为什么,可惜没有人能给她答案。
杨校医也在懊恼,不该把情绪沉浸在过往之中,没立刻反应过来拉帘子,是她当医生的失职。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杨校医去开了门,看见林锐正靠着墙,头低垂睫毛颤动。
“林锐,你先回教室吧。一会儿我让你们言老师通知段敏敏的家长来接她。”
“她,没事吧。”林锐语气还算稳定,只是耳尖的红延伸到了耳根。
“没事,摔了一跤,你,恩,不用担心。”这种安抚的话,他们当医生的一般都是说给监护人听,现在对着林锐说,算什么事啊。
林锐走了,脚步迟缓,回到教室第四节课已经开始了五分钟。
封起丢纸团砸他,想问他出了什么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而林锐拦截功能下线,纸团直接打在了他的鬓角上。
封起吓坏了。
段敏敏在医务室的病床上趴了很久很久,恨不得趴出个天长地久,冥冥之中注定有个人会看尽你的洋相百出。
她注定的那个人铁定是林锐。她醉酒她住院她敷药,哪都有他,重生回来的她早不是上辈子的她,难得出点纰漏,全被他看的一干二净。
接下来该怎么办,还是装什么都没发生?除了这条路她还有第二个选择吗?苍天啊你给我的是机会还是磨难,这么玩儿会死人的。
段敏敏这个上午没有上课,她让杨校医提前通知段爸来接她,实在没勇气等到放学,顺便下午的课也不用上了。
窝在家里趴在床上,段敏敏换上了裙子,未来的一个星期裤子和她无缘,没有事做找本书来看,翻了两页连标点符号都没看进去。脑子有自己的想法,在一遍一遍的重演着医务室里的一幕,为了转移视线,她憋着气给杜德文打电话。
等接通后直截了当的说:“杜伯伯,明天你们看着办,说好你收尾我应该用不需要到场吧。”
“不需要,你怎么呢?还专门打电话,这会儿没上课吗?还是你又在课间时间偷着打。”
“我在家了,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地上屁股肿了,现在比你还惨,连轮椅都坐不了,只能拄拐。”这不,她妈已经到处给她寻摸拐杖去了,十几岁的人见天被她爸背着去学校,容易把人笑死。
“那你听课怎么办呢?”杜德文有点担心有点想笑,上午分手下午接到她的悲讯,真是不消停。
“趴桌上?”想起来就头疼。
“只要你心理没压力,我支持你。”
段敏敏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