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琛“哦”了声,小声道:“奇怪就对了。他们从两年前开始,就一直在秘密地做一些事情。这夏家和蓝家背后有什么图谋,没有人知道。可是,有好几次夏家请我爹上门去诊病。本以为呢,是夏家的哪位夫人小姐病了,谁知道却被请去了后堂。”
后堂……
宋榭登时来了兴趣,专注地听他说后面的话。
就不久前,半夜的时候,夏家突然来人请徐琛的父亲出诊。那夜下着大雨,徐父本已歇下,但想着人命关天,便也起身招呼徐琛跟着一道去了。
去徐府走的并不是前门,而是随着来人绕到了后面无人的侧门。入了府中之后,那人就带着几分威胁的语气,说不管待会发生什么,见到什么人绝不能说出去,否则徐家一门诸人性命堪忧。
徐父行医这么多年,关心的从来都是患者的病情。听闻此人的话,略有几分生气,但忍着气去给那人瞧病。徐琛被挡在了屋外。
说道这,徐琛哀哀叹了口气,摇头道:“我爹这人脾气大,那人威胁,他是不吃这一套的,完全是因病人的缘故。后来回到家,我问及屋内的情形,我爹闪闪躲躲不愿多说,还是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他,实在没法子了才同我说了。”
原来,徐父多次被请过去医病,并非是为徐家的人,而是被人带到了后院。夏家的后院平日里没什么人,且院子时常上着锁。进去了之后才发现,那院内另有乾坤。
那夜下人那般说,是因徐琛的缘故。徐父之前去的时候,便也听到过同样的话,却被他给怼了回去。每次救治的人都不相同,且大多都是重伤在身。
那天晚上徐父救治的人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衣,衣衫上并无伤痕,但是他的肌肤多处已经溃烂。按着徐父的话说,那人应该是中了一种奇毒,他也只能缓解他身上的毒性,让他再拖段时间罢了。
徐琛问过他父亲,那人是何模样。徐父缺言道,他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样貌。因为……那人的脸上有刀痕,也有浓疮,几乎是毁容了。
几乎毁容……
宋榭的眉头锁的更深了,敛眉道:“你就没问问你爹,那人身上的症状?”
徐琛摊手,“问过了啊,他说了是奇毒,而且筋脉似乎断过,再没有其他的了。”
听到这话,宋榭倒是有些为难了。她本想从中探出一点线索,推测出那人的身份,也就明白了蓝清河和夏鹊是为谁效力。可这么看来,倒是真没法子了。
见她眉间有难色,徐琛叹气道:“我倒是有法子一探究竟,不过你可能要多等几日。”
“嗯?这话怎么说?”
宋榭一听有眉目,连忙追问道。
徐琛示意她别急,而后言道:“我父亲说过,再过两日夏家必然还会请他入府。因那夜给那人瞧病时说过,这药得七日换一次药方,确保他性命无虞。算算时间,后天便到日子了。到时候,我跟随父亲藏在暗处,帮你探个清楚就是。”
“你……”
宋榭满脸担忧,也心有疑惑。
徐琛笑了,“你不用担心。就算今夜我入夏府,未必能见到那人。夏家的下人中有人透露消息,从一个月前开始,每过七日他家少爷会出去一趟,总是半夜归来,想来应该是去迎那人入府。”
宋榭恍然大悟,面色凝重道:“你入夏府一定要万分小心。”
徐琛“嗯”了声,“你问的第二个问题,驻军中我确实有认识的人。我倒是可以约他出来,不过这事情我不太想去做。毕竟,若是你要打探军情,牵扯我进去可不太好。”
说话间,他故意笑了声。
宋榭瞪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我也没想着让你去套消息,只是想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