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榭看向了顾季长，眼皮子抬了抬。“你和宸王是朋友吧？”
顾季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是，但是我不想涉党争。”
宋榭“哦”了声，不知道怎得有些兴致缺缺。“那算了。咱们还是好好想想去洛阳的事情吧。嗯，云小楼有消息来了吗？”
顾季长见她只字不提顾府的事情，便也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院中的气氛略显得有些微妙，他端着酒盏啜了口，又放到了桌上。
阿衡在两人身上打了一番，心中暗笑。宋榭总算是将自己的话给听进去了，只是顾季长怎么看着有些奇怪，脸颊有些微微发红。
顾季长见宋榭打消了将消息送给东宫的念头，心中虽然奇怪，可也没再继续纠缠。毕竟，如果这消息真的送到了东宫，那对于余氏，又或是某些人可是灭顶之灾，柳翎也有可能受牵连。如此一来，就算没有谷玄鹤那档子事，朝堂上也会掀起不小的风浪。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对视了一眼，又纷纷扭头看向了别处。
阿衡扶额，起身朝两人摆了摆手。“我先走了。”
宋榭没有拦他，顾季长朝他晃了晃手，表示知道了。
院中只剩下了顾季长和宋榭，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寂静的有些可怕。
晌久，宋榭拢了拢眉头，向顾季长问道：“你真的要去洛阳吗？其实……你可以不用去的。”
顾季长放下了酒盏，盯着宋榭瞧了半晌，忽而笑开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找到了萱歌，我身为谢瑾好友的顾季长该做的也已经办到。可是……”
他握住了宋榭略有些冰凉的手，笑眯眯道：“可作为喜欢宋榭的顾季长，应该要陪着她去任何地方，不畏艰险。哪怕前路荆棘满地，也要一直陪着。”
“噗……”
宋榭看着顾季长的眼睛，没由来的笑出了声。
“嗯……好像也没错。”宋榭一边点头，一边说道。
末了，她敛住笑意，故作深沉说道：“既然顾公子这般深情，那我宋榭也不能拒绝你的好意，姑且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真心的机会。”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可不许再反悔了。”
顾季长连忙伸手勾住了宋榭的小拇指，跟个孩子似的笑得欢畅。“拉钩，谁骗人谁王八。”
宋榭皱眉，“不是狗吗？”
顾季长勾着宋榭的小拇指晃了晃，眉头挑起。
“那是别人，不是我。你要是骗我，你就是王八。王八可以活很久，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缠着你很久了。”
宋榭听到顾季长这话，只觉得自己的额头都快扶不住了。
她伸手拍了一把顾季长的脑袋，皱眉道：“传闻中才高八斗的顾公子，怎么也学别人说这种话？啧啧啧……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顾季长的手指落在宋榭的鼻梁上，轻轻一点。“才高八斗就得温文尔雅，说话咬文嚼字吗？那活着还有什么乐趣？”
“难道你喜欢老学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