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云珞知道的一清二楚,却又懒得与他们计较,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一心扑在云家的事情上。哪想到这婢女在娘家人和奶娘的怂恿下起了歪心思。
那时候云家有一桩生意要谈,云珞有心想要自己的一双儿女去历练。谁料前一天的夜里,婢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到了云家哭诉。说先前种种都是不得已为之,她只想自己的儿子能安稳的活着。如果可以,愿意将孩子送过来交给云珞教导,称云珞一声母亲。
云珞听闻这话心中冷笑,当场言道:“你的孩儿由你养到了十几岁,现在你要将他送来我身边让我教导。你莫不是在说笑?且不说我待他是好事好,他是否听话。他若是在云家出一丁点的事情,天下人不都得笑我云珞无能,连个妾室的孩子都稳不住?说我蛇蝎心肠。你可真是好算计。”
那婢女闻言额上满是冷汗,却又连连解释。
云珞思来想去,想到自己夫君与自己多年情分,这婢女虽然先前也确实有大错,可这些年在身边照料总还是有点情分的。
再者……再者那孩子也是夫君的骨血……
想来想去,云珞倒是答应可以让那孩子跟着自己的儿女去历练,但若途中发生任何意外,她云家绝不承担任何的后来。
婢女见她松了口,却也没有争辩一口应下了。
于是乎,这三兄妹也就一道出了南疆往北。
谁能想到,婢女早已将此事告知了娘家人,在半路上埋伏了杀手。
当然,云珞的两个孩子安然无恙,可婢女的儿子却与他们走散了。
说到这里,顾季长暗暗叹了口气,向宋榭说道:“裴灿说云家公子遇到了江暮知。你说他口中的云家公子是云珞的儿子吗?如果是那婢女所生,云珞是断然不会来的。”
宋榭咬了咬嘴唇,皱着眉头说道:“应该就是云珞的儿子,那婢女之子是随云珞夫家的姓。”
顾季长没有再说话了,心里倒是盘算着裴灿那番话。
……
且说阿衡和蝉衣,这两人被宋榭和顾季长送出百鬼阵之后,蝉衣将宋榭交给她的药丸给阿衡服下后便昏了过去。两人醒来后已经过去了两日,而他们在的地方早已不是那小镇,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蝉衣的手指动了动,而后皱了皱眉头,紧紧阖着的眸子缓缓睁开,便看到了一片湛蓝。周围很是冷清,风掠过脸颊的时候如同刀子一般。
“阿衡!”
蝉衣一下子坐了起来,急急喊了声。
“嘘!”
左边传来声音,蝉衣侧头去看。就见阿衡趴在墙上,正从墙缝里往外头看。
她想都没想就奔了过去,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不由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