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瞬间怒了:“朔穆这话是什么意思?别说你还没当上圣皇,你如今就算是圣皇了,对长老说话也得客气几分。不然凭你一人,如何能治得住整个西凉山?”
“谁都知道二长老对你情根深重,因为你一生没有娶别的姑娘,而且对你也十分呵护。如今他被化骨水化成了一滩水,你就半点情意也不念?”
“他在我眼里就和贡乞无二,我为何要念他这份情意?”夜莺眼里有丝不耐,“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这钥匙就在我身上,我并未遗失过也从未给过任何人。”
寿飞的死都还没来得及彻查就成了一滩水,凭着本能,苏俨觉得有股阴谋渐渐笼罩着西凉山。
寿飞之死的恐怖才过了几日,就被大家淡出了视线,依旧是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这一夜,山里又下起了雨。半夜时原本熟睡了的纤桦突然从床上一跃而下。
当时正好是姜雨笙守夜,被声音吵醒时纤桦已经出了屋子,她连忙追了出去,只见纤桦一路往苏俨屋子的方向而去。
待到了苏俨竹屋前,纤桦用力的推开门,边往里走边脱衣裳,一跃到了苏俨床上,人就扑了上去。
就连睡梦中也保持警觉的苏俨在她进来时便已经感觉到她紊乱的气息。
纤桦才扑上来,只见苏俨就一个翻身扣住她的手,连着点了她几处穴道,看追进来的姜雨笙,忙低声吩咐道:“先帮她把衣裳穿上。”
姜雨笙颔首,这纤桦就好像着了魔一样,替她穿好衣裳平放在竹床上,苏俨才走到床前问道:“她经常这样吗?”
姜雨笙丢了个白眼过去:“我哪里知道,她是你的青梅竹马,是和你有婚约的人,应该问你啊。”
苏俨摸了摸鼻子,这醋劲不小啊。
可吃醋归吃醋,姜雨笙也觉得纤桦这有蹊跷,看苏俨把了脉面色有些凝重,问他可是看出了什么。
苏俨摇头。
姜雨笙正要再问,突然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有条小青虫从纤桦的耳朵里爬出来,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她忍着恶心,伸手就想捏死这条虫,却被苏俨给阻止了。
“这是蛊虫,你捏不死的,除非主人死,否则它便不会死。”
“我见过这样的虫。”姜雨笙和苏俨的视线对上,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南枫养着的那条蛊虫,便是这样的,不过就是大一点。
而且姜雨笙还在姜瑜身上也看到过这样的蛊虫,那就是说,南枫和姜瑜,不,更准确的说是肃帝之间,也有着什么交易。
姜雨笙俏脸泛起怒容:“这肃帝脑子有病吧?和邻国都有交易来往,他是打算让他们助他登基,然后把大奉如割肉一样,把领土都给割让出去吗?”
“二长老会不会是南枫杀的?”姜雨笙有些疑惑,看到纤桦的睫毛颤了颤,她忙起身退到一旁。
不消片刻,纤桦便醒了,她脑袋有些混沌,看到床前的苏俨更是一脸的惊讶,“朔穆?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