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面露不悦:“柔和县主,你今日可是代表太后娘娘来了。明个儿进宫我倒是想问问太后娘娘,县主在我这生辰宴上踢东西又怒怼人,可是她老人家授意的?”
“你……”陈娇娇想起太后吩咐她不可多事的叮嘱,只得又硬生生将这火又压下,她觉得今日自己就不该来,否则被这火都要给烧死。
“我来贺寿,但这齐夫人身边的老东西却这般诋毁我,王夫人就是这样待客的?”陈娇娇忍着恶心道。
韦氏“咦”了一声:“开始挑事的,不是县主带来的这个老奴吗?我还没老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记错的地步吧?”
这下陈娇娇的脸色更难看了,这韦氏明显就是帮着姜雨笙和祁瑶这两个贱人!
严嬷嬷不顾陈娇娇的眼神警告,将那日祁瑶在老夫人身边伺疾的事简单地说了下,末了指着吴嬷嬷道:“这老东西早就嫌府里给的俸禄低,素日里就自己找各种事来占便宜。今日这事很有可能就是她得了什么不义之财,来这污蔑我们夫人来了。”
得了哪里的不义之财,不是清楚的很吗?
韦氏也不想彻底把陈娇娇惹毛了,道:“既然误会都解开了,是这老东西在这胡言乱语的,把她打一顿打发出去便是。今日来了这么多朋友,不如我们去屋子里开几桌,打金叶子。”
魏氏轻蔑地扫了祁瑶一眼,对陈娇娇道:“你别别气了,和那老蚌有什么好气的。这一把年纪才嫁人,谁知道有没有什么隐疾?”
陈娇娇见有人站在她这边,心里稍微平复了些,轻蔑道:“今日我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计较,走,打金叶子去。”
其他夫人们纷纷叫好,陈娇娇离开前又狠狠地剜了严嬷嬷一眼,至于跪在地上的吴嬷嬷,没有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
等众人都散去了,祁瑶对着严嬷嬷行了个半礼:“多些嬷嬷替我解围。”
今日早上出门时严嬷嬷擅自做主跟着来了,当时她的婢女还吐槽说这老嬷嬷跟着来监视的,却不曾想反倒帮了她。
严嬷嬷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既没有居功的骄傲也没有看到府里主母行礼的惊慌,只淡淡道:“不过是老奴的分内之事。老夫人生前最大的心愿便是盼着国公府兴旺起来,夫人现在是国公府的主母,夫人不好,那便是国公府不好,国公府不好,老夫人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宁。”
这嬷嬷倒是个明白人,姜雨笙心里又忍不住在想,或者这也是齐老夫人吩咐过让她多照顾祁瑶?这个糟老婆子,真是让人又讨厌又有那么点感激的。
“夫人夫人,老奴都是被那柔和县主蒙骗了才会做下这等错事的,还请夫人看在老奴这大半辈子都伺候老夫人的份上,饶了老奴一命吧。”
祁瑶道:“严嬷嬷,若是祖母还在世,依照她的性子,会如何处理吴嬷嬷?”
严嬷嬷眼观鼻比关心道:“依据国公府的惯例,这等出卖主子的恶奴,当要打十大板子再变卖出去。”
吴嬷嬷一听顿时急了,她这身子骨打十个板子,不是要她老命吗?当即连连对着祁瑶磕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老奴真的是被那柔和县主威逼的啊。”
姜雨笙斜着靠在柱子上,冷声道:“要不,挨我十鞭子也行。”
吴嬷嬷脸色发白,那鞭子抽在身上,一鞭子不等于五个板子了?
芍药也道:“或者,挨我十拳?”
吴嬷嬷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芍药那一拳下来,和十板子有什么区别?
背叛主子这事,有一就会有二,祁瑶太清楚不能纵容了。
她道:“变卖是要变卖的,但这十大板也不是不能取消,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