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笙看到县衙衙门上站着的陈大金和陈安民,头就突突的疼,这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在衙门之上,冯鹤鸣也不能表现出和姜雨笙熟稔的模样,按照流程来一遍:“堂下站着的可是平和县主,富裕庄的东家,姜雨笙?”
“正是。”
冯鹤鸣一拍惊木:“陈大金状告你欺辱他父亲致死,而陈安民则状告你威胁侮辱,甚至还让东厂护卫鞭打他,可有此事?”
“陈大金父亲死是自己癫痫发作,而陈安民说的侮辱威胁,是因为他讹诈我支付安抚费给他们。”
姜雨笙将事情原委都说了一遍,末了道,“今日即便冯县令不叫我来,我也是要来县衙一趟的,状告陈氏宗族满门,对我富裕庄挑衅再三,无端摆弄是非,令我等都不能安生。”
陈大金一听又跳起来了:“你们拐走我媳妇,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我就是想找回我媳妇,哪知道媳妇没找回,父亲还被你们气死,你们的心思可真够歹毒的。”
这和炒饭一样,翻来覆去不停地炒,姜雨笙实在是没了半点耐心,对付这样的无赖,要么一杆子打死,要么就任由其不停的敲竹杠。
姜雨笙站在县衙前,负手而立:“冯县令,是非曲直到底如何,把村里的人连同里正叫来问问便知。在里正没来之前,我不想再辩解一句。”
冯鹤鸣把姜雨笙请来的时候也顺势把里正一道请来,他既是村里的里正,这些事多少也是清楚些的。
陈大金面露得意,昨夜下了血本给了里正二十两银子的,也不要他多说什么,只要自己说的,里正点头说是就可。
可哪知道这里正来了面前,不仅没帮他说话,还将这几日的事说了一番后都归罪于他身上:“不瞒县令,这陈大金等人在村里多次闹事,又不务正业,村民们多有意见,可碍于他们动不动就拿棍子胁迫人,是村霸,村民们也是有苦难言。”
“富裕庄上的人因为东家好,如今日子过的也好起来了,陈大金等人就眼红,多次无中生有就是想去敲竹杠,他们还说敲一顿,至少可以三五年不用干活,没有比这更好的买卖了。”
里正从怀里取出那二十两银子:“这陈大金昨日还拿银子贿赂小的,让小的和他一起污蔑姜东家,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小的如何能做,还请县令大人明鉴。”
陈大金傻眼了,这里正昨夜不是还说的好好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里正却在心里“呸”了一声,这姜东家好歹是都城的贵人,是县主,夫君又是那东厂督主,他脑子被门夹了才会为了这二十两污蔑姜东家。
“陈大金,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吗?”冯鹤鸣怒喝道,让捕快摁住陈大金,要拖下去杖责三十。
一听这话,陈大金连连跪地认错,又将这诬陷的主意都推到陈安民头上:“大人,小的是被族长给逼着来的。族长说我是苦主,草民来状告这姜东家,即使不能成功也能赔点银子,毕竟草民的父亲是死在他们院子里的。即使她不想给,县令大人可怜草民也会让她给的。”
陈安民狠狠地瞪了陈大金一眼,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被这么一吓就说出来了,但眼下不是追究的时候,他叹口气:“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大金兄弟。县令大人有所不知,这大金家实在是穷的很,这父亲去世都没有银子买棺材下葬,那遗体都还在屋子里用门板放着呢。”
“大奉以孝治国,从皇上起都是孝子,大金自然也没有说让父亲就在门板上躺着的缘故,可这又没有银子,该怎么办呢?”
“草民身为陈氏宗族的族长,如何能看到族人受此欺负?便上门去找姜东家商议一番,看是否能个五两十两的,让大金能将他父亲给安葬了。”
“可哪知姜东家不仅没答应,甚至还把草民给赶出来了,说死的又不是她父亲,管他什么事。再说了,就算是她父亲死了,她也不会出钱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