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拿了个蒲团过去放在板车上:“这蒲团可是我们小姐考虑到夫人爱干净,特意给你准备的。”
小张氏简直是又一口老血都被气吐出来,知道她爱干净,还要让她坐在这样的板车上?
拜托,她可是堂堂侯府的主母,嫆妃的母亲,这传出去颜面何在?
看小张氏转身要走,姜雨笙道:“夫人尽管走便是,但这满城夫人们脸上的红疹子没有我的药,只会更严重,你也别想着嫆妃会帮你,和这么多世家生嫌隙的事,你觉得她会做吗?”
小张氏也不是个蠢的,不然也不会来督主府找姜雨笙了,可一想到要上这板车,她就过不去这脸面。
小张氏软了软语气:“你我也算是一家人,昨日老夫人说的好,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给我这药,我念你的好,以后大家都方便行事。”
姜雨笙用像看傻逼的眼神一样看着小张氏:“你不会觉得我蠢到会相信你说的这番话吧?得饶人处且饶人?那也得是个人吧?你看看你做的那些叫人事吗?连污蔑我落了胎的事你都想的出来,这已经是黑心老妖婆了。”
“再说了,我就算把这药双手捧到你面前,你会念我的半点好吗?不会,你只会觉得我屈服于你了,觉得自己牛逼轰轰,觉得更要将我踩在脚底下。我也不需要你念我的好,姜夫人,赶紧的吧。”
小张氏站在那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上了板车,她要拿面纱挡一下,却被茶花一把扯下,后者道:“夫人如此花容月貌的,挡住了多可惜。”
这板车的主人老孙是这一片倒夜来香的,今日得了五两银子就做这活,他乐呵的不行:“夫人坐稳了,老孙可要拉车了。”
这一路从巷子里出去,转而上了正街上,老孙将那面锣挂在车头,一边驾着车一边敲锣。
这阵仗立马就吸引了围观的群众,行到城中间,这有鲁国公府,侍郎府还有王政事府等。
小张氏回头看着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的芍药,气得牙齿都在哆嗦,待锣声停了后道:“昨日昌硕侯府开宴,我在府上冤枉督主府的苏夫人,说府上有煞气是因为她落了胎。此事是我对她心生怨恨而造谣出来的,我向她道歉。”
这一边敲锣,一边将如何冤枉姜雨笙的事一一道来,果然,小张氏还没说多久,就已经被骂的体无完肤了。
有个老妇道:“你这人心思怎么如此歹毒?那苏夫人是归去来兮酒楼的东家,那酒楼赈灾捐款捐物,做了多少善事,你竟这样冤枉她。恶有恶报,你这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绕着都城走了一圈,小张氏再回到督主府,身上都脏兮兮的不说,就连发髻上还挂着蛋清,脸上那些胭脂也早就抹得不成样子了。
“药。”小张氏感觉一开口就是一肚子火喷出来,“我照你说的做了,赶紧把药给我。”
“你回府上等着便是,我自会请人去给夫人们看好的。”
其实这些夫人们哪是吃馊了的鲍鱼惹上的毛病,不过就是姜雨笙让芍药在她们坐的马车上洒点会痒会出红疹子的药粉罢了。
但这独特之处就是,宋老先生研制的药粉,当然只有老先生的药能解咯。
而姜雨笙特意让金晃带着药粉上各位夫人家去给大家诊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