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哽咽着:“孩子被好心人送来时,还曾被放置在冰冷的水池中,冰冷的水冲洗着她的身体。”
光听她这么说说,姜雨笙就觉得心痛不已,刺骨的寒冷和痛苦反复折磨着这个尚且不足十岁的孩子,天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
芍药震惊地看着金晃,她缓缓伸出手,颤抖的手去去碰她的脸,却到半路收了回来。
芍药突然反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怨我,都怨我!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金晃费力地睁开眼睛,颤抖着手去握芍药的手,又看向姜雨笙,语声哽咽着道:“姜姐姐,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姜雨笙泪如雨下。
芍药飞快起身往外跑:“我去请老先生。”
姜雨笙握着金晃的手,看着她沉沉入睡,眉头紧蹙,时不时就惊厥尖叫,姜雨笙一直安抚她。
等金晃稍微睡熟了些,姜雨笙才有时间和柳氏聊几句,得知发生了什么。
原来昨日金晃在寻找玲珑过程中不慎在巷子里撞上一个男子,对方似是喝了些酒,这一撞就倒了地。
金晃连连道歉,哪知那男子不仅没放金晃走,还拉着她往巷子深处走。
身形娇小的金晃如何是成年男子的对手,那巷子又极为偏僻,巷子口还有护卫守着。
金晃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并未引起任何人的同情,即便是有人闻声过来,也被巷子口守着的两个护卫拔刀劝退。
直到今日凌晨那男子扬长而去,附近的农妇起早磨豆腐中才看见躺在地上的金晃,不知她是谁家的孩子,只好送到了顺天府,这才让大家找到了她。
柳氏也是在金晃再次醒来时才听她断断续续说了这些事,中途几次落泪哭得停不下来。
姜雨笙唇紧紧地抿着,拳头握紧,指甲都陷进了手心里,若是让她知道是谁,定要扭断这人的脖子!
宋老先生很快就来了,饶是他见过无数的病人,看到金晃这样也是震撼和落泪。
他对芍药道:“你再去请城西的那位王产婆,伤口撕裂,怕是只有她那精湛的技术才能缝合好,只是……”
宋老先生的语气叹息遗憾和悲痛:“这孩子以后怕是就……”
他的话欲言又止,可在场的谁又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金晃被欺负成这样,能做个正常人已经是上天垂怜了,以后还如何能结婚生子?
很快王产婆就来了,看到金晃这样连连惊叫:“作孽啊作孽啊,这人畜生不如啊。”
宋妙手让芍药灌着金晃喝了一碗麻沸散,再和王产婆一道细细地给她清理和缝着伤口。
直到入夜时分,金晃才再次缓缓醒来,意识清醒。
姜雨笙道:“金晃,你能告诉我那人长什么样吗?这事姐必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