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已经从凳子上跌在了地上,她手撑在地上,连连翻白眼:“王夫人,你我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就这样纵容这个恶人如此虐打我?”
韦氏面色极冷,刚得知这事,若不是儿子拦着,她就恨不得冲到孟尚书府里去找朱氏问个究竟。
如今见她这个模样,很是畅快出了口气,却又为她的无耻而生气。
“什么叫虐打你?这些吃食可是王家存了好久的好东西,一般人来我可不给吃。若不是看在你身份高贵的面子上,还不见得有这东西可以吃呢。”
姜雨笙将手里端盘上的馒头再次递给朱氏面前:“把菱姐儿的名字改了,是你的主意吧?”
朱氏一脸忌惮地看着这馒头:“是颜贵妃本就不喜欢这个菱字,可不怨不得我!”
“现在又把锅都甩给颜贵妃了?你以为你傍上了个有力的靠山?前几日她可是因为欺负了一只猫,而被皇上罚了俸禄。虽说罚的小,可你想想,连对付一只猫都会被罚,更何况是王政事的媳妇?”
“王政事深受皇上器重,更是你夫君想要拉拢的人,不然为何当初看上一个庶女,孟尚书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当然,你的猪脑子是想不明白的。光拆你夫君的台,也难怪你夫君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朱氏的脸色比刚刚吃发霉馒头还要难看几分:“你骗人,我夫君不过就是被丽氏那贱人蒙蔽,和我一时离了心罢了。”
“他亲眼看着你被我拉走,却视而不见,你还要装傻充愣到什么时候?现在没人可以帮你,要么你将这里的发霉馒头和这一桶泔水都喝下去,要么在王府面前跪着,向菱姐儿磕头认错。”
“我是她母亲,她受得起吗?”
“你算哪门子的母亲?要点脸吗?”姜雨笙几乎要将她的下巴都给捏碎了:“她有自己的生母,如今丽氏也是尚书府的主母之一,你这等狠蝎子心肠的人,够格当母亲骂?”
见她没有要吃的意思,芍药再次拿着发霉馒头往她嘴巴里死啊。
“我认错,我认错!”朱氏连忙喊了出来,这些馒头和泔水要是都吃下去,可不得命都要交代出去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朱氏只得跪在王府面前,对着大门方向磕了三个头,声音比蚊子还细:“对不住。”
“听不见。”姜雨笙拔出匕首,抵在她的后脖子出,“大声点。”
冰冷的触觉冷得朱氏一个哆嗦,她拔高声音:“对不住。”
姜雨笙让芍药监督着朱氏跪一盏茶的功夫,也又对韦氏道:“夫人,这里似乎不怎么干净,要门房来清扫下,用水好好清洗一番吧。”
韦氏冷笑:“这是自然,是得好好清扫一番,把污秽都洗干净了。”
朱氏跪在那,旁边是王府的门房一会拿扫帚扫地,一会又是拎着水冲,她的膝盖被冰凉的水浇着,要起身,可头顶上又悬挂着一把锋利的剑。
她宁可在潮湿的地面上跪着,也不想被一剑刺穿了脑袋,只能在心里不断地骂姜雨笙。
姜雨笙迈进了大门,果然看见孟如菱站在那,手紧紧地撑在婢女胳膊上,见到她来,哽咽着喊了一声:“县主。”
“傻姑娘。”姜雨笙叹息一声,“赶紧回去躺着,可别自己生闷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