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雨笙还站着不动,他也没了耐心,刀鞘往前一推:“没听到吗?再在这里,当心吃一刀!”
苏俨带着姜雨笙离开,却又绕到后面山丘上,看到这滑坡的地方已经被平朔围了起来,而且还有一队人马守着。
平朔是皇城司的人,能指使的动皇城司的人,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难道是皇上在养血兽,在铸造新的兵器,包括雷弹?
可他如今都贵为天子了,为何不名正言顺的拿出来,让百官们一起探讨,非要躲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弄这雷弹?
直到回了都城,姜雨笙也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来了,康将军来了!”有百姓喊了一声。
姜雨笙回头,只见官道上百姓们自觉地退避两边,中间空出一道,康知灼就带着他的营队从门外整齐划一地走了进来。
“灼表哥?他怎么回都城了?”姜雨笙很是意外,怎么一点也没得到这个消息啊。
苏俨哼了一声:“他算你哪门子表哥。”
姜雨笙眨眨眼:“大人早就知道灼表哥要回都城,却故意不和我说?你可真是陈年老醋,酸的要死。”
康知灼一路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姜雨笙和苏俨隐在百姓身后,他自然没有看见。
身边有百姓议论:“这康太师虽然被皇上削了官职软禁在家,可这康将军,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且不说他当年一路凭着自己的本事从小兵做到将军,就说他去抗击洪灾时的表现,谁不说一声好。”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经历过。”
“我胞妹嫁去了江南,前段时间回了娘家,绘声绘色的和我说起这事。康将军在江南名望极高,而且口碑也很好。”
“康太师贪赃枉法,他这孙子怎么这么精忠报国?一窝生出截然不同的崽,也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这么丑,你那兄长可是整条街上最帅的小伙子。”
“你看康将军这样貌如此俊秀,还彬彬有礼,这谁比得上?”
“就是,若大奉的公子一个个都似康将军这样,大奉迟早是大国里最强的!”
不知道谁突然转了一句:“只要像东厂那样的阉狗少一点,我们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一点!”
“对,上梁不正下梁歪,特别是那只大阉狗,若不是他纵容,他带头,东厂能这么乌烟瘴气,人家能这么惧怕东厂吗?”
听得周围的人都在诋毁苏俨,而他脸上却没有任何的不悦,一脸的波澜不惊。
可姜雨笙却受不住了,她哼了一声:“盲人摸象,你们以为你们很了解东厂,很了解苏大人吗?苏大人利国利民的事做得多了去了,哪一样比不得康大人?就你们在这罗里吧嗦,随意诋毁。”
那些百姓被顶嘴,不满的回头,却见是个姑娘,随口说了几句却也不和她一般见识。
苏俨笑着牵姜雨笙离开,唇角的笑意就没散去过。
“你笑什么啊,人家都说你是大魔头呢。”姜雨笙越想越气,这些人难道都不长眼睛的吗?人云亦云,她家男人做了这么多利民的事,都装作看不见!
“我的女人这么护短,难道不值得笑吗?”他捏了捏她的手心,“但行好事,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