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有些意外:“我们来了三次,裴大人都不在府,今日也不在?莫不是害羞故意躲着我们吧?”
“父亲公务繁忙,不在府里过夜都是常有的事。”裴锦瑟道,“若实在是有急事,可以告知我,我代为转告。”
姜雨笙实在没心思听他们在这废话,只问裴锦瑟:“大人在哪里?”
裴锦瑟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大人自然是歇在他的厢房里。姜姑娘,大人都言明了对你并没有任何情意,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他都说不想见到你了,你还追到这里来,你将我,将大人置于何地?”
卢老夫人是过来人,几句话就听明白了裴锦瑟的意思,微微皱眉:“瑟姐儿,可是出什么事了?”大有一副要替她撑腰的意思。
裴锦瑟擦了擦眼泪:“我和俨哥哥自小情投意合,只等父亲回京述职就和他成婚。可哪知姜姑娘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胁迫俨哥哥,还好他昨日挣脱了魔爪回到了裴府。”
说到这,手还无意识地抚摸上脖子,却又偏偏故意将衣领使劲给往下扯,露出脖子上一块红痕,眼神有些挑衅地看向姜雨笙:“昨夜俨哥哥已经将你如何胁迫,如何厌恶你,都一五一十地告知我,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不可太过分。”
卢老夫人自以为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劝解道:“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现在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主意,不可强人所难。当年我那侄子十分喜欢你母亲,但你母亲却偏偏看不上,不然嫁到卢家,或许现在也是人人羡慕的当家主母。”
裴锦瑟还在逼逼叨:“姜姑娘一个无依无靠身份低微的庶女,想要找个强有力的靠山我也能理解,但你不能做出这等抢人夫君之事。我可以和俨哥哥说一声,以后对你多多照拂一下便好,以后……啊……”
姜雨笙忍不可忍拿出鞭子将她身后的那张凳子一鞭子甩过去,因为愠怒,还夹杂着内力,凳子应声而裂。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动静给震的瞠目结舌。
姜雨笙眼里满是不耐和厌恶:“我早就和你说过,再废话就把你嘴巴封起来,芍药,去找针线来。”
芍药应声而去,姜雨笙继续道:“一口一个俨哥哥,大人早就和你说过,你要称呼他一声督主大人,你是耳朵聋了还是因为愚蠢听不懂人话?你脖子上那东西谁知道是哪只狗咬的?我家大人种出来的草莓可不是这样的。”
“我无依无靠?身份低微?要找个强有力的靠山?”姜雨笙冷笑,“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有封号有地位,你一个过继给航运的千金,能和我比?”
“就算裴国公还活着,你还是裴国公府的庶女,但敢问你有何品阶?可曾面过圣?可曾有过皇上赏赐的东西?”
“我想找个靠山?只有你这种愚昧至极又没能力的蠢蛋才想找靠山。我想的是如何让自己变的更强大,可以和大人携手互相互助,在他需要我帮忙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就冲上去,而不是躲在他背后拖他后腿!”
“老夫人不知都城之事,也不清楚我和大人之间的事,我不怪您。但我也还是要和您说一句,可切莫被一些蠢蛋的巧言令色给蒙骗了,年纪大了还落个为老不尊的名号。”
卢老夫人虽然被这话气的不行,可到底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只冷冷地哼了一声。
姜雨笙接过芍药不知从哪找到的针线,伸手一把掐住裴锦瑟的下巴,长长的针头已经刺到了她的唇上,眼底闪过狠意:“你自己和老夫人说说,大人到底是谁的俨哥哥?”
裴锦瑟哪知道姜雨笙是这么个混不吝,这简直就是比外面街上的混混还要恐怖,哆嗦着唇:“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