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菱唇角含着讽刺:“过几日你就要大婚了,还有时间操心别人?”
申屠承这段时日越来越不正常,关于他的那些龌龊事越来越多,到后面惠帝都看不下去了,正想着如何惩治他,申屠承主动上书要求尽快和孟千柔完婚,说只要成亲了,心思就收住了。
惠帝自然一口应允,孟千柔本来还催促父亲想办法解除了这婚事,这一来哪还有时间?
“庶女都是一个货色。”孟千柔低头看看自己的绣花鞋,将绣帕丢给孟如菱,“跪下来替我把鞋擦干净了。”
孟如菱完全忽视,直接走到姜雨笙身边,和她说笑起来了。
孟千柔叉腰哇哇大叫:“你聋了吗?我在和你说话,再不过来把鞋擦干净,回去我要你好看。”
玲珑皱皱眉:“好吵。”
被一个傻子说吵,这对自我感觉要上天的孟千柔来说怎么能忍受?她阴阳怪气道:“公主,您可是嫡女,怎么能和这些下贱的庶女一起玩。”
“下贱?”玲珑一脸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县主这样的,就是下贱,而且还是下贱中的极品。”
孟千柔竖起了个大拇指,玲珑以为这话是夸人的,当下就笑着拍手:“贱人,贱人,姐姐是贱人!”
孟千柔哈哈大笑,姜蓉眼底也是闪过嘲弄。
姜雨笙半蹲下来,和玲珑直视,语气轻柔耐心:“公主,下贱是个很不好的词语,只要那些没受过教养的野丫头才会用这个词骂人的。”
“骂人?”玲珑脑袋转了转,提裙走向孟千柔,捡起地上的石块砸向她,“坏人,该打!”
但石块力道没把握好,反倒是砸到了姜蓉额头上,她捂着额头,瞪着公主:“蠢货!”
因那一日被玲珑揭穿不是她救,害得她回了府邸后就被软禁,陶襄更是不曾踏足过她的院子。
香兰忙走过护着玲珑:“公主年纪尚小,三王妃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姜蓉一见到她,两道目光几乎是喷出火来了,看香兰一身束腰宫装,穿着打扮也比跟在自己身边时大气不少,想到这些都是她卖主求荣得来的,她上前左右开弓连甩四个耳光:“主子说话,有你这下等婢女说话的份?”
“以为跟在皇后身边就是高人一等了?跟在谁身边都不过是个卑贱的下人!”
香兰捂着脸,她虽然跟在陈皇后身边,比一以前境遇好些了,可姜蓉说的对,她到底还是个婢女,不敢对姜蓉如何,再恨也只能捂着脸不说话。
姜蓉刚刚打人时袖子滑落到了手腕,眼尖的姜雨笙迅速捕捉到了她手腕和胳膊上的青紫,扬声道:“姐姐这是去哪里了?身上怎么受这么重的伤?莫非是被人打了?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大夫过来瞧瞧?”
姜蓉立马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拢住衣袖:“与你何干?”
姜雨笙走过来牵起玲珑的手:“姐姐不是最喜欢表演姐妹情深吗?那我自然也得配合你啊。来人,请大夫,要擅长看外科的。”
有婢女正要应声而去,姜蓉却扯着嗓子尖锐地阻止:“不准去!谁都不准去!”
“姐姐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不想被人知道你被打了?”
孟千柔呵呵一笑:“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蓉姐儿如今已经是三殿下的正妃了,地位煊赫身份尊贵,谁敢有这个胆子打她?三殿下和她举案齐眉,更别提舍得动手打她了。”
“是吗?看来市井流言当不得真,听过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