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笑着看他,笑着笑着却惆怅了起来:“儿啊,祝国公府那位身子还没好透,怕是今年成不了婚了,她这身子骨日后嫁进来,不会添麻烦吧?”
“她今年身子没好,我就等着,明年不好,我再等着,我既与她定了亲,她嫁不嫁,也都是我的人了。”
金氏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不忍心地问道:“就非她不可吗?”
祁瑾眼神往外看去,碧空如洗的天空挂着红日,天气越发热了起来,他却享受这样的时光:“不管从哪个角度,她都是最合适的。母亲,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可为了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为了祁家满门荣耀,您说我自私也好,说我不近人情也罢,只能是她了。”
金氏再多的话也化为一声叹息,最后却又成了小声的哽咽:“苦了你了。”
日头逐渐西移,祁瑾让下人拿了些御赐的荔枝,再带着点其他干果去祝国公府,途径云锦丝绸铺时,见铺子前围了不少人,他有些皱眉,莫非是这掌柜的,又惹上什么麻烦了?
此刻庞乾怀里护着个孩子,怒视申屠承:“大奉明文规定,在热闹街区不得纵马!”
申屠承从马上一跃而下,伸手就要去拉庞乾,反被他侧身避过。
申屠承紧紧地盯着庞乾,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内火旺的很,见到谁,特别是清秀的男子就想上前亲热一番。
刚刚在天香楼楼上,看到庞乾从远远路过回铺子,心痒难耐,又一路纵马跟了过来。
“美人,你随我回去,皇妃的位置只属于你。”申屠承语气下流。
周围百姓窃窃私语,大奉对龙阳之事鄙视不已,听到申屠承这话,不管真相如何直接就对着庞乾指指点点的。
孩子的父母更是一把将孩子从庞乾怀里拉了出来,生怕被他带坏了一样,感谢的话反而一句都没有。
庞乾被这些目光看得羞愧难忍,转身要走可申屠承的护卫将四周拦住,他想走也走不了。
“今日你乖乖跟我走最好,否则怕是要吃些苦头了。”申屠承伸手就来拽庞乾,这样的美人总是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心里有多火了。
那一日的耻辱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庞乾涨红了脸:“放手!”见申屠承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拼命地挣扎着,甚至宁可扭断了胳膊也要脱离他的掌控。
“二皇子这才刚被放出来就开始到处瞎逛了,看来是没关够啊。”有人拨开人群朝这里负手而来,一身白衣让他更添几分清贵气质,“在宫里猥亵太监,在外面见着一个貌美的男子就不放过,怎么,是在大奉呆够了,急着滚回去了?”
申屠承肚子一鼓一鼓的,可脸颊却有些凹陷,他拔出弯刀:“敢取笑我,我看你是找死!”
他手里的弯刀还没落到祁瑾面前,就被他身一个抬手,一个手刀斩在了手腕上,手一麻,弯刀应声落地,他一个旋身,赤手空拳和他交起手来,但不出十招,就落到了下风。
祁瑾一掌打到他的胸口:“果然是没记性,打不过我却还要一再自取其辱。赶紧滚,若是再让我遇到,废了你这双手!”
申屠承用内力抵住这一掌,可一用内力,申屠承体内的那股燥热就更加冲动,若是再不找一个出口发泄怕是要炸了一样。
他环顾一圈,可就是找不到小倌,随后揪住自己还算清秀的护卫,拉着他就往偏僻的巷子里去。
围观之人逐渐散去,祁瑾看向神色复杂的庞乾,走过去关切道:“庞掌柜可还好?”
他后来又和庞乾打过几次交道,观察下来他并非是什么蛮横无理之人,但对近距离接触格外排斥,祁瑾也不知为何就让心腹去查了下庞乾,结果就知道了他和申屠承之间的事。
庞乾嘴唇蠕动了下,想道声谢,又觉得刚刚被申屠承羞辱时都被祁瑾看得清清楚楚,越发觉得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