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蠢钝如猪的潘若琪能说出这番让惠帝脸色骤变的话来,定然是有人教她。
姜雨笙犀利地目光对上潘若琪:“侯府嫡女大婚那日,全都城的高门大户都来了,那日发生了什么事, 我想就算你们不记得了,总有人记得吧?”
梅妃明显是站在姜雨笙这边的,立马就道:“本宫倒是略有耳闻,似是侯府那位庶长女大闹了宴席,细数了主母和嫡女的种种不是。这么说来,谁才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倒是清楚了。”
姜蓉抽抽噎噎,委委屈屈地道:“梅妃娘娘有所不知,我大姐姐一直因为我是嫡女的身份,对我误会甚多,从小到大总会说些无中生有的事来诬陷我。”
“她还没死呢,不如请她再到皇上和娘娘们面前和你对峙一番?”姜雨笙似笑非笑地看向姜蓉,“况且有件事,臣女不知当说不当说。”
姜蓉一看到她这眼神,心里一个咯噔。
“你说便是,若这里面有什么误会,皇上也会还你一个清白的。”梅妃开口,对玉贵妃投来的白眼视而不见。
“臣女之前去庄子,听庄子的农户们嘴碎提过,说蓉姐姐没嫁人之前每年都会去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说是查下庄子的收成,实则是……”
“闭嘴!”姜蓉气急败坏,“你别在这瞎说,没有的事,全是你在捏造!”
“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姐姐怎么就知道我瞎说,捏造呢?”姜雨笙眨眨眼睛,“我是想说实则是为祖母祈福啊,原来这是捏造的啊。”
在场的人谁不是个人精,马上就知道姜蓉肯定有猫腻,不然何至于这么暴跳如雷?
可其他人没想到,陶襄却立马想到了今日没有落红之事,再结合姜雨笙的话,他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致,刚刚被惠帝夸奖的喜悦也覆盖不住了。
“祈福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是,晋王妃如此失态,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梅妃今日可没打算让玉贵妃舒心。
“娘娘英明,有个农户说有几次见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从东厢房里出来。但可能是找姐姐身边的婢女也说不准。”
偏远的山庄,安静的夜晚,面具的男人……
众人脑海里瞬间就勾勒出一幅画,看向姜蓉的眼神里多了丝意味不明的嘲讽。
“你胡说!”姜蓉整个人扑了过来,哪有刚刚半分柔弱的样子?
“咦,香兰呢?不如问问清楚,到底是来找她的,还是找姐姐的,可千万别误会了姐姐才是,让姐姐和殿下生了嫌隙,这可就不好了。”姜雨笙环顾一圈,却没找到香兰,她去哪了?
梅妃低声对身边的嬷嬷吩咐几句,“哎哟”一声:“晋王妃这是怎么了?刚不是还说因为救公主耗费了体力连站着都费劲吗?这扑过来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庄稼上抓田鸡呢。”
“够了!”玉贵妃怒不可遏,梅妃这几日无论做什么都要和她对着干,不就是见皇后回来了有恃无恐吗?欺负她的儿媳妇,她脸上又如何能有光?
“梅妃娘娘嘴上积点德吧,不过都是些以讹传讹之事,当不得真。”玉贵妃眼带警告地看了姜雨笙一眼,“县主,没有真凭实据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说。”
姜雨笙既然都被赐给苏俨了,不能嫁给陶襄收为己用,贵人的命格有何用?
正说着,陈皇后身边的婢女来报,说玲珑公主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