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在你嘴里说出来就尼玛离谱!”鱼谦额头青筋暴跳“一脸猥琐的嗅来嗅去不是你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任源一拍胸膛“我这胸围不比她大多了,我像是馋人家身子的人嘛。”
两人正吵吵闹闹的拌嘴,姜梓文从二楼横廊探出头来喝问道
“主卧室谁东西摆在里面呢?”
“哦,是我的。”任源举手说道“你也要住主卧室吗?我帮你搬床,你要嫌搬床麻烦,主卧室床还挺大的两人够用。”
“…”姜梓文沉着脸看着任源,终究还是没有骂出口,咬着牙说道“那我睡客卧就行了。”
“额,要不我搬出去,把主卧室让给你,我东西很少马上就能搬完。”任源耸耸肩起身要去搬东西
“不用了,我挑个空房间就好了。”姜梓文恶狠狠的说道“另外,二楼的卫生间现在开始就是我专用的了,你们不许用听到了吗。”
“那你住主卧室就好了啊,自带卫浴。”鱼谦赶忙说道,二楼只有主卧室带独立卫生间,他可不想半夜上下楼上厕所,更不想半夜进任源的房间。
“我才不要住他住过的房间!”姜梓文大喊道“我不管,你们不许用那个卫生间。”
“好好好,听你的,那我搬去三楼。”鱼谦无奈的说道
“呃…”姜梓文一愣,才反应过来还有三楼可以选,说道“不,我要去三楼,我才不要一个人住二楼,你俩住二楼吧。三楼你们谁也不许上来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你这一上午一个劲听到了吗知道了吗明白了吗的,我们又不聋不傻,你嗓门那么大怎么会听不到?”要说鱼谦也是警局里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嘴臭霸主,纵使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也终忍不住了冷声反唇相讥。正所谓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何况他这么个加特林菩萨。
“你…”姜梓文似是没有料到鱼谦变脸这么快,呆立当场,满脸被人欺骗背叛的表情。继而双眼泛红便透出盈盈水光,小嘴一瘪没等鱼谦下一句话
出口转身跑进了卧室。
“唉,我不是…”鱼谦想叫住姜梓文但是少女转身便跑走了,上楼的楼梯不在餐厅旁而在客厅的另一面,眼看是来不及追了。
“欸呀欸呀,啧啧啧。”任源无奈的摇摇头“老鱼你这人,和一个女孩子较什么劲,按年龄来算估计你都快够当人爸爸了,人家小姑娘脸皮薄哪经得住你这么挤兑。”
“我哪知道她心理这么脆弱。”鱼谦长叹一声,想着也只能之后再给姜梓文道歉了
少女一溜烟跑回了卧室,把门狠狠一关倚着门就坐到了地上,双手扯着一头紫发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截止到昨晚之前,姜梓文还是一个标标准准的文静少女。她会入职对灾部完完全全是家庭原因造成的,即便如此也一直待在远离前线的鹰隼大队。突然被告知作为专属联络员入驻六号公寓,和传说中的任源搭档不亚于连中一串晴天霹雳。
新晋龙牧业务能力差前期给其配备一名专属联络员并不少见,但是问题在于搭档的人是任源,这纸调令就颇有一些死亡通知书的味道。
可命令就是命令,姜梓文也找不到什么好的理由去反驳,何况这还是作为自己上级的父亲亲自审批的调令。苦思冥想一番后,她决定剪掉长发染上一头紫毛,然后以一个强硬的形象震慑住任源,这种自欺欺人的心态颇有些山中遇虎高声喝,纵然惨死亦尊严的味道。
只可惜强撑的勇气在直面任源那一刻瞬间土崩瓦解,她自然不像鱼谦对任源一无所知。部里工作多年加上口耳相传的流言和档案馆的资料,任源血债累累的形象在她脑海中根深蒂固。眼见任源满脸横肉像看猎物一样(姜梓文视角)的取笑自己,丝毫没有被自己精心准备的人设(一厢情愿的设想)震慑住,顿时慌了手脚。
凭她乖巧单纯的人生经历哪里知道什么言行才是真正体现威慑力的方式,只会一味的装出一副粗鲁娇蛮的态度。殊不知在任源眼中这最多算是颇具情趣的小脾气,而在鱼谦眼中这就纯属招人讨厌了。
偏偏在她看来鱼谦又是此间别墅中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被他这么一训斥姜梓文再也绷不住紧张惶恐下支起的强硬面具,跑回卧室中哭了起来…
“我说老鱼,不是我批评你,这个工作要讲究方法方式,你这么搞不利于团队和谐啊。”任源拿腔拿调的调侃道,对能看到这通闹剧似乎十分开心。
“我还以为对灾部里都是些身经百战的战士呢,这还是军人呢就这么个形象和态度?”鱼谦毕竟也是军旅出身,对姜梓文的娇蛮颇有微词
“那你可搞错了,对灾部尤其是鹰隼大队很多人并非你想象的那样。触媒之所以会被称为非自然灾害就是因为其不确定性,你也不是自愿选择成为神示者的不是吗?对灾部内部是不会称呼神示者神选者这些的,只有背弃了人性的异人和仍在与灾害斗争的普通人。对遭受了神示的她们来说,加入对灾部也是为了不让自己身上的悲剧扩大,最终成为他人的负担。”任源轻声解释道
鱼谦并不知道姜梓文遭受了什么样的神示,但是以己度人恐怕少女的经历也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话说早上我们聊到哪里了?哦对了,造神实验。”任源重又提起了被少女登门打断的话题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你也说了这不是我现在的级别能接触到的。”鱼谦起身离开了饭桌“我当兵的时候就被教导不该听的不要听,我吃饱了,你慢慢吃。”
任源注视着鱼谦上楼的身影,脸上依然挂着微笑,那双殊无笑意的双眸深处掠过一缕寒芒…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