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奴才冤枉啊!”
小栗子声泪俱下地辩解道。
“我知道皇子是埋怨奴才将您把金牌给五公主看过的事说了出来,可是皇上要问我,奴才不敢不说啊!那金牌确是皇子从大夏带来的最重要之物,就这样让人随意拿去,那怎么得了啊!奴才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啊!”
“你不敢?”夏清风怒极反笑。
“你不敢?你要是真不敢,就不会在几天前为我备好了玉佩、荷包等物,还把尚衣句那边新制的衣服取了回来,劝说我将平日里的衣袍冠带都换下。只有你才清楚,我不将金牌佩在腰间时会放在哪个秘盒里。”
小栗子浑身颤抖,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滚落了下来。
夏清风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你引我更换衣饰,偷取秘盒中的金牌藏于身上。你已算准了,我路过荷花池附近的时候,五公主的船‘刚好’会翻,我也必定会去救。你没有想到的是,我会亲自跳入水中救出潇潇,但媛美人爱女心切,也下水救人,你便将计就计,在水下将金牌放入媛美人衣襟里,后面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殿……殿下饶命!奴才也是逼不得已,奴才是没办法啊!”
“哦?”
夏清风挑了挑眉毛。
“你说吧,那边给了你多大的好处,让把我陷入这不仁不义的境地里!”
“奴才该死,是,是三公主……”
小栗子吓得面如金纸。
“她,她说,就算殿下是质子,不可轻易处置,但奴才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性命完全就捏在他人的手里。现在的后宫完全是碧妃娘娘一手遮天,处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小栗子边说边泣不成声。
“而、而且,奴才的家十分贫寒,兄弟姐妹八个,父亲母亲根本抚养不起,本来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勉强度日,在我七岁时,母亲一病死了,父亲看着家中嗷嗷待哺的孩子们,才狠下心送奴才入宫当太监……三、三公主她,她说事成后给奴才千金,还会帮奴才找人运回大夏去,接济奴才的家人……”
夏清风打断了他的话:“你信了?”
小栗子干脆嚎啕大哭起来:“奴才不敢不信啊!奴才在宫中如履薄冰,见到不明不白冤死的宫女太监太多了,一餐饭、一杯茶就可要了一个人的性命,奴、奴才的母亲没了,最挂念的,还是家中的小妹,奴才想留着命再见小妹一面……”
夏清风默默听了,慢慢地叹了口气。
“小栗子,我也明白你的苦衷,但你要记得,我是质子,你是异国的太监,除了我,在宫内不可能有人成为你真正的靠山。”
他顿了顿,继续说:
“我问你一句话,你是真心贪慕富贵,要效忠那碧妃与三公主,还是受人胁迫,此刻愿意回头呢?”
小栗子跪在地下沉默不语。
“罢了。”
夏清风闭上眼睛说。
“你愿意去领赏,便去。从今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小栗子,记住你今日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