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久微微躬身,一副大不了?就是错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感。
她深谙真理,越想要堵住别人的嘴,越是先要?骗过自己,让自己完全信任自己,不必给出保证,对方自然会权衡出利弊,那么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至于其他的,就不需要?她去理会了?。
果然,大师兄听到她这话,也有些迟疑。
顿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问:“若是七巧心,无根水,是不是就能做出来了?”
初久认真地点点头:“我确信。”
大师兄扭头去,问风诀:“你觉得如何?”
风诀顿了一下,回道:“我认为不可。”
晏且南心头一跳,忙看向风诀,却见他如刺般盯着初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伪装都剥出来似的,问道:“沈公子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法子的?在我所有的记载之中,从未说过七巧心无根水就能制成奇药的。”
大师兄立马警惕地看向初久。
初久轻轻一笑:“池主就算是发现回魂药也是时过数年,难不成在此之前,池主就知道魔心有这个效果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池主拿着魔心就能说有复生的功效了?,我拿着七巧心,池主又有什?么立场说我这个不可信?”
风诀呼吸一窒,顿时有种想立马上去撕了?她的感觉:“我是有古书记载的,并且拿得出来,你呢?”
“我毒风门秘术中记载,我也可以拿出来,不过池主的古书难以寻迹,我毒风门也只剩我一人,不过五十步笑百步,池主拿这作秀,又有何意思?”
池主一阵气窒,他只是想调弄调弄这个初久,想看看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以泄气,然而却没想到这人居然如此厚脸皮,平白把没的当成有的,并且自己居然反驳不上来?
他活了这么些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按着往昔,谁能不给他一个面子?
没想到现如今,被一个小儿拿捏住了七寸不说,还要?被自己的敌方如此羞辱!
他气窒着,显得更无法冷静。
这时大师兄也听出了两人之间的问题,只不过是一方不信任另外一方,但是没有证据,而池主本人又底气不足,造成两人平白的呛声罢了?。
若说风诀,制药铸剑都是一强,之前说过的话无人不信,所以大师兄对他也是比较信任的,但沈风宸和自己是在同一站线上的,不可能会背叛自己,因此一来,看起来倒只是两人不同领域的对撞,一个小问题罢了。
而沈风宸能够这么有底气地对呛,又怎么能不表现出他的自信之处?
终究来说,风诀是被迫在自己的身边把关这些,对他有天然的防备,心有异心,但沈风宸不是。
这么看来,沈风宸自然更值得信任一些。
于是大师兄道:“不过就是个重?阳,你放心,我绝对把心脏给你拿到,那无根水怎么办?”
“自然。”初久说,“无根水,便是他的泪。”
“泪?”
“对,不管他怎么办,都要逼他流出泪来,然后再拿取他的心脏。”
“这……”大师兄迟疑了?。
拿心脏好办,但要?让他落泪,这就很难办了?。
让一个大魔头哭,不说其他人愿不愿意,如此羞耻的事?情?,大魔头肯定是死也不会哭的。
“那可是有药……”
初久摇摇头:“若是用了药,无根水就混了?其他的药性,门主如此强大,我相信就算是打,也能把他打哭。”
大师兄脸露诡色,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若是要把他弄哭……这……实在是没办法。
而在一旁,风诀轻轻勾了下唇角,方才被初久怼的怒火,也因为这一句话而消散了不少。
不由得想,初久这人也实在奇特。
而这些日子里被大师兄压制的怒火,也因此消散了不少。
初久说完,又问了大师兄有什?么要?吩咐的,然而大师兄问完,所有的外招都不行,要?么就是将他打哭,要?么就是真情?实感地让他落泪别无二法,如此一来叫他头痛,而重?阳就快来了,此事事?不宜迟,初久还顺便地提了一下其他门派。
现在归一门尚好的缘故,是因为其他门派还没有出声,但玄峰山出事,很快就会传到其他门派里去,照着常理,他们很快就会来归一门讨论。
如果再不做好准备,归一门的秘密,就要被大家发现了?。
经她这么一提,大师兄心烦意乱,只得道:“那你们下去准备一下,待我迎战重?阳!”
初久恭恭敬敬拱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