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发现,居然只是因为花想容送了两管儿口红。
他放了心,也有些哭笑不得。
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前一刻还哭着,因为一点儿小东西就又笑颜如花了。
想起,白日里,花想容的管事在京兆尹,连一句都没多问吴婆子母子,只抓了宋家的人说事儿。
他心里也是感激,毕竟吴婆子的事儿不爆出来,就对自家闺女没有影响。
自家无论如何,也得承这个情儿。
以后,方玉碰到什么事儿,他少不得要帮一把,还了今日的人情儿…
夜幕降临之后,方玉和方圆儿兄妹一起到了花想容的后院。
小姑娘们都回去宿舍小院儿了,这里只有陈武和力山两个,倒也安静。
陈武行过礼,就说起白日之事。
胭脂铺子的宋东家被咬出来,自然不会承认。
姓角的,早就被差役吓唬过了,明知道姓宋的不承认,他就要面临流放做苦力的下场。
于是,他绞尽脑汁儿,把所有细节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这个时候,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知道宋东家就是幕后主使者了。
毕竟,他也是开胭脂铺子的,算是同行业。
嫉妒花想容日进斗金,想要撬个生意,也是常理。
可惜,这世上,比道理要厉害的东西多了去了。
比如权势…
京兆尹府当堂收押了姓角的和吴家母子,宣告明日再审。
结果,当晚,姓角的就因为被老鼠咬了腿,感染了恶疾,暴病身亡。
京兆尹府尹直接判了吴家母子十年的苦役,算是结了案子。
当然,宋东家没有出现,但宋家的管事在退堂之后,找到了陈武,说明自家无辜被牵连,更同情花想容的遭遇。
所以,他代表宋家赔罪,送了一份厚礼。
陈武对他的说辞,只给了“呵呵”俩字,厚礼也没要。
不说宋家管事的脸色多难看,只说京都里哪有傻子,能在这地方站稳脚根儿的,都是人精。
这场官司,到底为何,谁都心里明镜似的。
宋家的处理手段简单粗暴,好用是好用,却给家门抹了重重的一笔墨色。
宋家是个大家族,这么一点儿小事,倒也不至于有灭门之祸。
但千里之堤始于蚁穴,小事儿多了,伤害却不小。
更何况,当真是小事儿吗?
恐怕不见得,起码宋家的胭脂铺子是没人去光顾了。
其余铺子也多少都受了些影响。
毕竟,做买卖,不是靠实力和质量说话,反倒玩阴损手段。
败露之后,杀人灭口倒是迅速。
谁还敢同这样人家做买卖啊!
再说了,花想容那边推出了口红,颜色任凭挑选,抹在唇上油润亮泽。
稍稍晕开一点儿在脸颊上,气色好的像春日的娇花,别提多惹女子喜欢了。
谁还愿意买鲜红的口脂和胭脂,抹个猴子屁股一样的脸蛋儿啊。
闹哄哄半个月后,京都众人才发现。
看着吃了闷亏,委屈隐忍的花想容,实际才是最大的赢家。
雕刻假牌子的人死了,窝藏的母子变成人不人鬼不鬼去做苦役了。
宋家失去了信誉,亏了生意。
倒是花想容,趁着这个机会,二两一只的口红,买了一千多只…
贵宾牌子,又派出去七八十块。
里外里,花想容进账两万多两。
京都最好的铺子,经营一年也不见得有这个数的利润。
花想容只用半个月就做到了!
是运气,还是巧智?
最后,所有人都只能归功于一句话。
吃亏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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