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儿这才明白,另一边,卢书恒同师弟比划了半晌,笑道。
“成了,老五说他在京都附近见过,或许是你说的这种东西。
他也当了黑炭,但当地百姓说,根本不能烧,砌墙都嫌不结实。”
“京都附近?”方圆儿听得惊喜,若是别的地方,她兴许还要犯难。
但京都附近,她简直太熟了。
不想,更大的惊喜,还在等着她。
五师兄又比划了几下,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桥安。
这次不用大师兄解释,方圆儿就嚷了起来。
“桥安县?
这可太好了,我三哥如今就是桥安县的县令!
若是石墨当真产在这里,以后办个铅笔作坊,当地百姓闲暇时候,岂不是又多了一条财路。
本来,我想琢磨这铅笔,就是为了桥安县的孩子们。
我三哥在县城外每个村子都办了学堂,教授孩子们写算。
如今可真是太巧了!”
众人听她句句都是为了读书的孩子,半点儿没有为了揽财打算,都有几分惊奇。
孙大管事离了这里之后,拐去了玉皇顶一趟,据他说,方姑娘事事都好,若一定说有什么缺点,就是爱财。
“咳咳,方姑娘,若是这种方便携带使用的笔卖的多了,可是重利。
这么让出去,姑娘可舍得?”
卢书恒试探问了一句,方圆儿却是摆手,不在意应道。
“赚钱的法子多了,不必在这事儿上贪心。
一只铅笔成本估计只要五六文钱,却可以顶十块好墨,五根毛笔,最少十两银子。
这样,贫寒人家的孩子要学写算就容易多了。
学会了写算,懂了道理,就会少犯错,也多了养家糊口的本事。
时日久了,就不愁家家户户日子不好过了。”
她边说边给众人倒酒,没有看见九阳道长的眼里满满都是满意。
怪不得徒儿找了这个女子,有时候天意,当真是最好的安排。
说到底,孩童的未来,就是大魏的国运。
谁能想到,一个农女想做一支笔,就轻易改变了国运。
不,从这个农女救了徒儿开始,她就已经救了整个大魏。
“满饮此杯!”
道长碍于徒儿的身份,不能说透,但这一刻,他手里的酒却想敬这份天意!
众人都是正色举杯,齐齐喝下。
叶天逸望向兀自欢喜的方圆儿,只觉喝下的美酒,是一生从来不曾有过的香醇…
外边,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众人喝到兴起,大开了门扇,赏雪闲话儿喝酒。
方圆儿借着进屋去取薄被的时候,闪进空间,给三哥留了几句话。
她拿了薄被出来,轻轻盖到了叶天逸膝盖上。
末了,她同五师兄说起铅笔的制作流程。
前世,她也只是听说过几句,工艺不算复杂。
但这里器械不发达,很多都要依靠手工,效率一定不高。
五师兄既然机关做得好,倒是可以请他帮忙。
五师兄显见也很感兴趣,两人取了纸笔,边说边画图,在众人半醉的时候,也有了大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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