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又继续往下挖坑：“而且你们不都看见了吗？咱们万年不来一次二楼的BOSS！竟然亲自下楼来贵宾室见这位小姐！这是什么级别？”
“什么级别？”众人被说得亢奋。
“这至少得是这个……”服务员竖起一根大拇指，眉头紧锁，道：“桃树！”
话音甫落，她就见同事疯狂朝朝她递眼色，而后纷纷低下头往后退，她一愣，急忙收回自己的大拇指，转过身和同事一起恭恭敬敬地站着。
抬起眼帘，她看见厉司南神情阴骘地走出贵宾室，很快，门里出来一个刚才她口中的桃树小姐，婀娜有致，小腰纤细，十足风韵，踩着高跟鞋小布追随自家老板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爱意和骄傲。
这样一对比，丝毫不等桃树小姐，自顾自的老板就显得有些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不过，大家也是好奇，毕竟刚才明明看见老板眼神里按捺不住的喜悦，步子也有些急地进了贵宾室，怎么一出来，就跟吃了枪子一样？
大家还在猜测两人是不是吵架了。
就见，电梯门即将关上，桃树小姐微怔，快步追上去，电梯里，厉司南的脸色冷沉，没有要管的意思。
幸好，桃树小姐虽然凹凸有致，但整体还是瘦的，努力在最后几秒挤了进去。
电梯门关上，一片冷白，偌大的空间瞬间变得狭小，厉司南目视前方，从头到尾保持缄默。
片刻，桃树小姐终于说话了，声音娇柔，有些委屈地问：“厉司南，你真的喜欢上小狐狸了吗？”
“她不是小狐狸。”厉司南目光看过来，只有冷岑的警告：“她有名字，叫姜归。顾祸，你应该清楚，撒泼耍心机引不起我的注意，只会让我厌烦。”
“为什么？”
电梯门开了，顾祸的喉咙干涩，眼眶快要涌出泪水。
厉司南没搭理她，朝前走，她急匆匆地追出去，心脏也急匆匆地追问。
“为什么？因为我没有利用价值了吗？那我曾经为你做的一切，我们所一起经历的，都当做没发生过吗？在法国，在伦敦……这些，就都是假的吗？”
她伸手去抓厉司南的手臂，那么狠的男人，这种时候连一丝怜悯都不肯给予她，她浑身发颤，豆大的泪珠潸然落下：“姜归她做了什么？她就可以享受你的温柔，享受你的庇护，享受你的关怀！凭什么！明明我才是最应该站在你身边的人！”
“凭她是姜归。”
男人突然出声，只有提到姜归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目光才会柔和一点。
他的目光从死死抓住他手臂的那双发颤的手上移到顾祸崩溃的脸上，有的，只有冷意和漠然。
“顾祸，你从来不存在利用价值，你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我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我们是互相利用？”
他很乐意目睹顾祸心虚的样子，轻轻一笑，再轻轻松开那双纤细的手。
“顾祸，我们从来都没发生过什么，有的，只是你的想象。”
他递出一张白净的方巾，放在顾祸的手上，哪怕到这种时候，他还是保持着斯儒绅士的礼节：“顾祸，回去吧。别忘了，你是伦敦大学里的妖精女王。”
那张方巾静静地放在手心中，丝柔的质地宛如一根根小刺，轻轻滑过顾祸的心脏，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有些迷惘地喃喃女王两字，再抬头时，已不见男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