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厉时韫被戳了心窝子,他如今就是个没有实权,游手好闲的小副总,公司的一大半权利都落在了厉司南头上,他气得要命。
姜归仍旧笑靥如花,不过也想快点结束这通电话:“我没有说时韫哥你的意思噢。不过时韫哥如果不帮忙,公司肯定会更上一层楼的,我要去给我们家司南从餐啦!时韫哥拜拜!”
嘟……
姜归挂断电话,脸色瞬间下沉,狐狸眼半阖,如今和厉时韫打个电话都像是打仗一样,她一枪厉时韫一枪。
然被突然挂了电话的厉时韫,怔怔地拿着电话定了好几秒,才猛然一醒,一双和厉司南一模一样的桃花眼瞪大,把手机一扔,暴怒呵道:“厉司南!厉司南!”
周围陆陆续续把家具搬走的工人打了个寒颤,更加噤声做事。
厉时韫目光阴沉,那张与厉司南七分像的面庞又全然与厉司南不一样,厉司南是一谭沉静的湖,湖下埋冰,而厉时韫则是一头随时会睁开眼咬认的饿兽,他乖戾,易怒,阴冷,与厉司南形成鲜明的对比,是一个极端的存在。
彼时,他望着门外那块地板,上面猩红的血迹已经被阿姨哆嗦着打扫干净了,他闭上眼睛,脖颈血脉贲张,咬牙切齿道:“厉司南,你抢走的,我一定会再抢回来!”
……
“嚏!”
刚放下文件夹的财务总监微愣,连忙堆起笑容,关怀难得打一次喷嚏的厉司南。
“厉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再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啊。”
厉司南翻了翻财务报表,余光瞥过财务总监的光溜溜的脑袋,不由得回了句关心:“谢谢,你也是。不过入秋了天寒,你光着脑袋容易感冒,去买顶帽子,公司给你报销。”
闻言,财务总监摸了摸自己光溜的头,尬笑了一下。
厉司南翻了几页,指尖忽顿,目光落在一笔支出上:“厉时韫……”
财务总监心一凉,连忙苦着脸解释:“厉总,我也没办法,小副总说这笔钱他有急用,当时您又不在公司,我只能先预支给他了……”
财务总监偷偷晲了眼厉司南面色,小声道:“而且就算小副总没实权,也有个副总的帽子在,没办法不给他。”
这番话确实没错,厉时韫虽然没实权,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好说歹说有个副总的位置在,背后还是厉家的小儿子,不给说不过去。
公司里,厉司南与厉时韫近些年明争暗斗大家都心知肚明,特别是在董事长开始享受生活,去到山庄之后,厉司南和厉时韫一碰到,那火星子能把周围的建筑点燃。
财务总监真是头疼,左右都得罪不起,现在夹在中间生不如死,只希望这次一过,立马告老还乡。
厉司南沉默了一会儿,面上表情淡淡,将文件夹一合,声音不大不小。
财务总监急忙接过,对上他深湛的沉眸,眼皮一跳。
“下不为例。”
财务总监算是知道什么叫做头顶发凉,特别是他还没有头发。
他近乎虚着脚步走出办公室,一出去就歪了身子扶着女秘书安雅的工作台。
安雅瞥他一眼,见他面色灰白,心知肚明,忙安慰:“辛苦你了,李总监,一把年纪了,还要被总裁训。”
“没……没事……”李总监颤着嗓子:“对了,安秘书……你知道有什么特别抗冻的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