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
还是没人接。
虽然姜归因为拍戏那些原因不接电话也不是一两回了，不过这次，他心里无端升起一股烦闷，眼神沉郁，唇瓣抿紧，目光紧锁在一连串的电话页面上，全是未接。
抬手，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骨，总感觉有什么在快速地流逝，快到他抓不住。
阿无看出了他的不安，暗自加快车速，劝慰道：“先生，马上就到了。”
忽的，一辆通黑的奥迪背道而驰，只是在视线里出现了一瞬间，不过，厉司南却蓦地收紧手，犹如被什么紧紧抓住了心脏。
他快速打开车窗，寒风夹着冰凉的雨水灌进车窗，快速贴在他的脸上，又迅速消失殆尽，他往后看了眼。
公路尽头，那俩奥迪已经不见踪迹。
阿无察觉到异样，眉心一蹙：“先生，怎么了？”
“没事。”厉司南收回目光，脸颊冰凉，唇色粉白，一双桃花眼看不清情绪，他关上车窗，安慰自己只是错觉。
他刚才好像在那辆车上看见了卿卿……
突然，来电铃声响起，他快速拿过，在看清来电显示后，眼神里刚升起的喜悦又很快熄灭下去，变成不耐的隐忍。
是个陌生来电。
他接起来，电话那边的人比他先出声，声调愉悦，挑衅。
“厉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厉司南在那一刻下颚绷紧，握紧手机的力度几乎要捏碎边缘，他对上阿无递来的疑惑目光，声音冷彻：“去追刚才的那俩奥迪。”
“厉先生，果然聪明。”电话里传来愉悦的冷笑。
阿无快速打弯，调转方向，感觉到了车里凝滞的气氛，打了个寒颤，却没问什么，而是快速分析那俩奥迪的去向。
“余云川。”厉司南一字一顿，口吻冰冷，几乎下一秒就要将手机里猖狂笑着的人抓出来扼断他的喉咙：“姜归在哪儿？”
他现在已经确定姜归就在刚才的那辆奥迪上面。
“厉先生，我们都是生意人，我也就不和您兜弯子了。”余云川总算是平定下自己的渗人的笑意，他看向对面，灯光明亮的包间，只剩下他和对面喝得烂醉的lili，lili脸色醇厚地趴在桌子上，宛如没有气息一样。
身子向后靠，他推远了凳子，将修长笔直的腿放在桌面上，苍白的脸颊几乎仰望着对上头顶上的亮灯，尽管如此，眼神还是诡谲阴暗。
“什么条件，你提。”
厉司南的声音平仄的传过来时，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眼神眨了眨，瘪了下嘴，似乎在为这么快的结束而感到失落，他百般无聊地摩挲着指腹，绵软烫卷的刘海在俊秀的脸上投下一片渗人的阴影。
“岐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好。”
“临南的地皮？”
“给。”
“这么爽快，姜小姐果然是厉先生的心上珍宝啊。”
“人在哪儿？”
目光遥遥地看向不远处趴在桌子上的lili，她翻了个身，似乎睡得并不踏实，他扬唇一笑，漫不经心道：“厉先生，可要赶紧追上那俩奥迪，晚了姜小姐的清白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