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城的寒冬加剧，此时是凌晨一点，周牧穿着大衣，围着围巾，陈森为开了车门。
“宋小姐那边怎么样了？”陈森随意问了一句。
周牧坐在后座，翘着二郎腿闭上眼睛，没有回应，陈森也很识趣的不再说话，免得又激怒了他。
汽车一路行驶，经过了原城的市中心，即便是寒夜里依旧是纸醉金迷，一个小时后来到了原城的郊区，在往南走，两个小时的车程就来到了一个四线小城镇，这里偏僻且平静，还下着微微小雨，陈森开车门撑起伞接周牧下车，刚打开车门，周牧就嗅到了难闻味道，他接过陈森递来的手帕捂着口鼻进入那片被烧焦的废墟。
“周总，小心看路。”陈森叮嘱。
才走了几步周牧的人就迎面过来，他们一个个身穿着登山服带着口罩，带头的叫林之文，是周牧的心腹之一，受命追查温少卿的下落。
“人呢？”一路安静的周牧终于开口，陈森与林之文两人不禁一抖，阎王要发脾气了。
“现场找到三具烧焦的尸体，已经辨不出身份。”林之文道。周牧单手握拳，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非常愤怒，林之文下意识的低了低头。
“李立做的？”
“据我们这段时间的调查，跟李二少脱不了关系，虽然目前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表明他就是收买温少卿的人。”
周牧继续往里面走，三具焦如碳的尸体横亘在他眼前，“果然，汇盛只是一个替死鬼。”陈森附和一句，瞥了眼尸体，不禁一阵干呕，“就这点出息。”周牧埋怨。
“想办法尽快确认这三个人的身份，温少卿，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周牧吩咐下去“还有，李立那边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别然他发现我们正在调查他。”
“为什么，周总，李立暗地里总是跟你作对，想着争继承权，这次不正好把抓住他的把柄。”
周牧瞥陈森一眼，把双手放在衣兜里暖和暖和，细雨里周牧深呼吸一口，空气进入他的鼻腔以及喉咙，恍若要在他的体内结冰。
“连这个问题都想不懂，你这么多年跟着我是白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