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赤速度更快一重,洛阳也跟着提速,一人一妖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得距离,直到追入人间洛阳恍然消失,留有诛心之言。
“贫道白三,修道只为斩妖!”
“尔虽有妖皇之能却无妖皇之智,被贫道接连戏耍,东皇赤,你不过如此!”
声落引起轩然大波,妖皇看看不远处得古城,正欲动手,杨天奉飘然而至,面色阴沉至极,捏着一双铁拳,冷声道:“仙神之争同凡人无关,陛下勿要迁怒!”
“杨天奉,你是在拦我?”
“陛下可能误会了,不是我在阻拦你,是四海盟在阻拦妖族!”
杨天奉冷声喝道,东皇赤面色连变,深吸口气,紧紧握住手掌,终究没能攻出那毁灭城池的一击,转而消失在虚空间,没留下什么豪言壮语,只要斩去白三的头,胜过无数豪言。
至此曲终人散,洛阳探手散去明镜,平躺在敛云宫顶,笑眯眯的望着流云,感觉这事有些没看到的疏漏。
那图应该不是曲鸿藏得,而是杨天奉与东皇方朔藏得,目的想必就是利用他看看那东皇钟的真假,若为真,东皇方朔必然会想尽办法得到东皇钟,可他没出手,这么说那钟是假的。
如此说来杨天奉的适时出现也有些意思了,这是在示好,变相的告诉昆仑,面对妖族,四海盟可以同昆仑站在一起……
“师弟,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李钦月的声音遥遥传来,将洛阳的念头打断,歪头望去,久长光景不见,这位深居简出却闻名天下的师兄还是旧时模样,衣冠胜雪,发带同风,手中有着黑白子,心中藏着乾坤变。
“可是师兄喜事临近?”
“师弟,莫要打趣我,师兄与你言说的是正事。”
“不过师弟你猜的确实不错,山中的确有人好事近了,不过不是我,是萧盈儿那丫头。”
“萧盈儿?”洛阳翻身坐起,半睁半闭的丹凤眼恍然睁开,试探道:“唐子威又动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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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唐子威,还有玉皇,再往后可能是天师,为的还是昆仑山,他们不想这儿有人,却不知这儿若没人该是件多么可怖的事。”
李钦月飞身落在屋顶,靠着洛阳躺下,伸个懒腰,神识扫过群山,感知着讲经堂中打瞌睡的姜落,摇摇头,最是好时节,怎么过都是难忘的。
瞥了眼闲适的师兄,洛阳眯起眼眸,感知着躲在凌霄峰中的林牧,对李钦月狮子大开口,“五十坛千年份天仙醉!”
“二十坛,他已经到了琼霄峰,已经不足五十坛了。”
“三十坛,不然我就去帮师姐出出主意,她心思简单,我可不一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成交。”
听闻“不择手段”四个字李钦月感觉毛骨悚然,丢出一只须弥戒,对洛阳摆摆手,一副主人翁送客模样。
洛阳翻身坐起,没想到林牧这般富裕,悄然放出一抹杀机,握住玉符,阵光闪过,已然出现在被时光沧桑的小城中。
此城因泉而名,多有清茗老酒,街头、酒楼流出的清香也格外动人,往来的要么锦衣富贵,斯文温润,要么负剑挎刀,豪爽侠义。
几声竹笛为引,琴瑟声起,曲调抑扬顿挫,带着江湖气,很受听。
洛阳瞥了眼远山,萧家就在山上,萧盈儿在抚琴,院外坐着两个老不死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话着家常,慈眉善目,惹人生厌。
即然无事就没有去的必要,现在出手大闹一场也是不疼不痒的,不如等到大婚时……
徐如林,掠如火,什么是火,所过之处除了死寂只有死寂,这才是火,动手不留情,打伤也是打,打死也是打,储君怎么了,若非差着意思,这剑可就落在玉皇的头顶了!
想着洛阳停下脚步,左边是茶馆,右边是酒馆,难以两全,取舍间洛阳转向左边,好酒需逢时,先喝喝茶,打听打听,等唐子威那小子出现,循古礼,送他一坛!
茶楼里外透着优雅,即便是堂中伙计都带着斯文气,见洛阳来,嘴角勾起,“客人可是洛阳?”
“正是在下。”
“有人在等您,请。”
那伙计奉上一只木牌,探手轻引,全礼退去,洛阳登上阁楼雅间,寻着木牌上的字号,找到最尊贵的那个,推门而入,玉皇轻笑煮茶,挥手关门,“坐,先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