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倪相在外求见。”
内侍轻轻唤着,抬手敲敲门,沉思的佳人抬起头,暂时将手中奏折放下,看看天色,取出一瓶药水打开药封,轻抿樱唇,整理好忐忑心情,出声唤道:“宣!”
内侍点点头,望向殿下的桀骜模样的中年人,轻声唤道:“宣倪相觐见!”
“谢主隆恩。”
浓眉虎目的男子大踏步上前,几步走近御书房,左右看看,道:“你们下去吧。”
内侍眉头一紧,刚欲开口正好望见倪光满怀杀机的眸子,心中的话烟消云散,转身带着一众宫女离去。
御书房前陷入死寂,倪光得意的勾起嘴角,推门进殿,望望案后的倾城绝色,装模作样的躬身一礼,轻声问道:“敢问陛下可做
好打算,是愿做我的人,还是愿成先王的鬼?”
风铃从容一笑,将瓶中怪味药液一饮而尽,大笑着将药品掷向殿下的臣子,道:“却七夕,鹊谷女医护身守贞之物,倪相,本宫就在这,你敢叫本宫成为你的人吗?”
倪光眉头一挑,望望红毯上的药品,轻嗅药味,踏步抓起风铃的手臂,盯着那形似喜鹊的红纹,恼怒的举起手掌在风铃脸上重重一扇,喝骂出声:“贱人!贱人!”
风铃压住心头怒火,放声大笑着,如癫似狂。
子悠走后许多人都变了,不过她永远都不会变,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只属于徐子悠,她只爱他,不论生死。
“你又在想那个短命鬼,是不是?我那里比不上他?明明是我先认识你的,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为什么你喜欢他不喜欢我,就因为他是君,我是臣?”
“爱需要理由吗?”
“啊!……”
臣子抓狂的咆哮着,将碍事的书案踢翻,眼中尽是凌厉的杀机与不甘,想疯狂的占有她,但碍于却七夕不敢付诸行动。
“风铃,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的确,碍于却七夕我不敢动你,但旁人敢,待我登基那日你就是我犒赏三军的礼物,那群将军会好好怜惜你的!”
“我与大齐共存亡,国破人死,你不会得到我的,永远不会!”
风铃轻笑着扶起书案,将笔墨纸砚摆正,认真的批阅起奏折,毫不在意倪光的阴鸷目光。
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此生爱他,不悔!
池水缥碧,千丈见底,锦鲤空游无依,鱼鳔轻动,两三蝴蝶落在天师肩头,眼睁睁望着游鱼脱钩而逃。
似睡非睡的天师睁开双眸,望望那条脱钩的游鱼,破界传音,唤道:“漏网入海,金鳞化龙,龙主教,慎重行事。”
海底盘坐的邋遢老者点点头,浑浊的眸子泛起凌厉的寒芒,扫着齐国的地图,手掌缓缓握紧,沉吟良久,依次取出十二枚传音符,挥手催动,冷声喝道:“不惜代价截住洛阳,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