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麟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去,转过身就被姬芜出言叫住,“信呢?”
王麟捏着手中信有些犹豫,“这个是给城主的。”
姬芜迈步走近,眉眼之间全然没有看向谢非夺时的散漫笑意,反到是染了一抹冷,“把信给大人我,我拿给他。”
王麟却是将信揣进了怀里,顶着压力冲着姬芜拱手一拜,“请大人见谅,这封信我不能给您。”
屋内一瞬间静的出奇,等到王麟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之时,听见姬芜出了声,“行了,起来吧。”
他将抽回手背在身后,“他倒是没白信任你。”
王麟诚惶诚恐,才恍然察觉刚刚姬芜只是试探。
姬芜低头将人一撇,“他喝了醒酒汤,过会就能醒,你莫要吵他。”
王麟一一应是,待看着人离开方才直起腰来擦了擦额头上溢出来的汗。
传闻,这神医杀人不眨眼,刚刚好险。
等到王麟扶着老腰轻手轻脚的进了屋,谢非夺已经靠在床头醒了过来。
“大人。”
谢非夺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刚刚他可有为难你?”
“不曾不曾。”
王麟觉得城主这个靠山极好,怕两个人因此生了嫌隙不禁又多嘴补充了一句,“神医大人这一颗心全在您身上呢。”
谢非夺:“……”
这到底是他的人还是姬芜的人?
谢非夺脸色不好,“信呢?”
王麟赶忙将信递给了他,“皇城送来的,还请您过目。”
谢非夺将信抖开,扫了一眼上面内容觉得头更疼了,“又要掏钱。”
王麟问出声,“掏钱?”
谢非夺嗯了一声,“淮阴城往年都是向皇城交了多少税?”
“十万……”
谢非夺:“……”
把他卖了都不够。
谢非夺只觉得额头青筋蹦了蹦,“今年城中税收缴纳了多少?”
听见谢非夺问这话,王麟头垂的更低,“那个……前城主看城中百姓困苦,税收只收了往日一成……”
“一成??”
十万两一成,就只有一万两白银。
谢非夺怒骂出声,“蠢货!”
这样的人还是个新科状元,怕不是书读傻了,不知道轻重。
说句不好听的,得亏是他来了,这淮阴城要是再让他霍霍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南国放弃了!!
王麟哪里见过这位爷发这么大的火气,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大人……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谢非夺被气得酒算是彻底醒了,他掀开被子下了床。
“你去,把城中现任职的,刚上任的通通给我叫过来。”
“啊?”王麟看着窗外夜色正深,“大人,这大晚上的恐怕都在睡……”
“睡睡睡,就知道睡。城快亡了知不知道?!”
谢非夺披了衣服朝着大门走去,“限他们一炷香,让人都给我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