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不如先到客厅休息,唤大夫来府上吧!救人如救火!”霍云博在他后面道。
莫识君脚步一顿,霍云博小跑上前带路。
他们身边的下人也慌忙跟着,人人面色焦急。
夕月儿离去的脚步停住了,扭头看了看后面方寸稍乱的众人,又往伊芳院去。
大夫来得很快,随后,霍云博请来的太医也来了,把了脉、开了药,然而却都是摇头叹气。
“王爷,莫少爷,老夫人沉积难返,只怕——”太医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再去皇宫请,本王就不信,刚才老夫人还好好的呢!”霍云博冷着脸。
太医和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却心知肚明,那只怕是一口气撑的,这位老夫人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多年都病歪歪的,京城有点名气的大夫,都知道。
心病还须心药医,没有心药,就无药可救,哪怕有药,病的时候长了,也是没办法治的。
霍云博还要再说,莫识君拦住他,“多谢小王爷美意,祖母的病,我们、心中已有数,叨扰了。等府里的小厮抬了软轿来,我们就回去!”
“莫公子不着急,我已经派人去皇宫请了,太医很快就来了。”
莫识君对他作揖,又对两位大夫颔首,“有劳各位了,”
断没有死在别人府中的道理,莫渊听了消息,亲自带了人来,霍云博挽留不住,只好让他们父子带着老夫人回去了。
听到到了夜里,便连药也喂不进去了。
皇帝听了消息,拨了六名宫中拔尖的太医,也素手无策,直言‘早做准备’。
莫渊在床边哭得起不来。
“你去哪里?”莫太师喊住打算往外走的莫识君。
“去宁王府,请月儿过来,祖母咽不下那口气,肯定是心中挂念她得紧!”
“不准去!”莫太师脸色乌沉。
莫识君站定在他跟前,“祖父很清楚,祖母一直念着姑姑,知道月儿来了京城,心中也一直记挂她,她拖着病体去宁王府,就是因为知道祖父不许她来,她又不想自己抱恨黄泉!”
莫太师气得眼珠快要鼓出来。
“祖父,其实,我们都是一家人,皇上和民众都已经放下对齐心寨的成见,您何必耿耿于怀呢?”
“你若再提她,以后,就不是我太师府的人!”
莫识君恭恭敬敬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请祖父恕罪,孙儿不想让祖母死不安心,无论祖父要如何,孙儿都会去请月儿来的。”
“你敢?我不会让她进我莫府的大门一步!”莫太师气得脸红脖子粗,狠狠地对着最宠爱的孙子道。
莫识君站了起来,“祖父,请恕孙儿不孝!”
莫太师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孙子扬起手,快速地劈向自己。
然后,他脖子一痛,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祖母病重,祖父伤心欲绝昏倒了,你们好好照顾,不得离开半步,如果出了差错,我唯你们是问!”莫识君冲两个架起莫太师的小厮道。
二人连忙应声,退了下去。
“识君,你真要去请宁王妃?”莫渊问。
“这世上只有她能让祖母瞑目了!”
“只怕,她不愿意来!”
“我会想办法的,爹放心吧!”
莫渊伸手在自己儿子肩上拍了拍,叹了口气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