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心中还是不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平常华夏政府就如同不存在一般,毫无存在感,但任谁都很清楚,一旦华夏政府稍微朝着不利于他们的方向动弹一下,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就如这次,如果不是邮电部为了支持擎天通信的发展,突然发文件,要求地方邮电局在一定条件下,允许在机房出现第三家通信企业的交换机,他们现在应该美哉美哉,悠闲悠闲的看着擎天通信在中原省困兽犹斗才对。
“应该不会”
刚说了几个字,毛利小六郎就彻底听了下来,神色一片凄苦,这种华夏政府不会出手的包票,他也不敢打。
此时,屋内不由陷入了一片死寂,谁也不愿开口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现在或许能做的,只是暗自祈祷华夏政府不会这么做。
而就在毛利小六郎等人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刘学宏风尘仆仆的赶到了王府饭店,想要向方辰汇报工作。
既然来到燕京,而且还连续两次获胜,刘学宏自然拒绝了白文栋要请他吃饭的提议,而是想要趁机在方辰面前露个脸。
他这种层次的高管,在整个擎天系也算是了不得的,可谓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正在他但上面的,只要方辰和沈伟,如果真算起来的话,像副总经理级别的职位,整个擎天系加起来,至少三十多个。
他要是不想办法多在方辰的面前露脸,那不说未来更进一步,闹不好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
再者,他的确也存着,未来能像沈伟c陈鸣永一样,成为执掌一方,封疆大吏的想法。
毕竟不想当将军的士兵,都已经不是好士兵,更别说,他现在离将军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另外,沈伟和陈鸣永,甚至段勇平,其实算起来跟着方总也没多长时间,如果算执掌一方的时间,那就更短了。
既然他们可以,为什么他刘学宏不可以?
真要论起来的话,他还比他们年长了好几岁,多吃了不少饭,不少盐。
看了一眼,滔滔不绝终于汇报完工作的刘学宏,方辰似笑非笑的指了指刘学宏面前的饭菜,笑着说道:“这工作说完了,那就先吃饭吧,咱们吃完饭再谈,省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葛朗台,周扒皮,连饭都不让你们吃,人家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闻言,刘学宏面色一红,赶紧称了声谢,然后便头也不抬的将脑袋埋进饭菜里,呱唧呱唧的放开了吃。
说实话,如果不是内心有着强大的支撑,他真不敢来见方辰。
因为他每次见到方辰,都会有种自己被看透的感觉。
不过,刘学宏这种感觉的确没错。
刘学宏作为方辰前世的老对手,方辰跟其打了二三十年的交道,彼此之间充满了各种阴谋算计,明争暗斗,如果说他要是不了解刘学宏的话,那真是扯淡。
所以,刘学宏一打电话说想要来给他汇报工作,他就知道刘学宏心里憋的是什么屁。
不过说实话,刘学宏这个人本事是有的,毕竟要是刘学宏没本事的话,那他这个跟刘学宏斗了二三十年的人,岂不是也是没本事了。
所以,就算是为了自己,方辰也必须要捏着鼻子承认刘学宏有本事。
但是距离想要独当一面,那还需要很长时间的历练才行,再说了,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成立新公司的打算,就算是想要让刘学宏独
当一面,那也没有机会啊。
大快朵颐的将早已饥肠辘辘的肚子给填饱,刘学宏故意打了个饱嗝,然后看向方辰,嘴角微微上翘,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显露出恰如其分的谦卑恭谨的笑容。
“你这次工作做的不错,能连续拿下常山市和海甸区这两个重要的地区,着实出乎我的意料,说明你们沈总的脑袋还是很有希望保住的。”方辰笑着打趣道。
“这都是您和沈总领导有方的结果,我不敢居功。”
说到这,刘学宏小心翼翼的看了方辰一眼,见方辰依旧是一幅笑而不语,不鼓励,也不反对的模样,这才壮着胆子继续说道:“而且这次跟麻生俊的正面交锋,其实也没什么凶险的地方,全然不出您的所料,咱们的方案一拿来,麻生俊直接就傻眼了,甚至变得气急败坏,也不再搞礼仪道德那一套了,直接露出东倭人凶残的本性。”
听了这话,方辰不由笑了笑,“这东倭人就是太执着于这个礼字,所以本性才会这么凶残。”
闻言,刘学宏不由楞了一下,然后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解的问道:“执着于礼,不应该是好事吗,跟东倭人凶残的本性有什么关系?”
方辰无可奈何的揉了揉太阳穴,“我有时候,觉得真应该把冯伦找过来,给你们这些公司的高级干部,定期开一开文化班,让你们也提高一下文化素质。”
刘学宏顿时面色一红,讪讪的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执着于礼自然跟凶残有着必然的联系,二千五百年前,老子留下《道德经》的时候,其中就已经说过,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正所谓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上礼为之而莫之应,则攘臂而扔之,就是这么个道理。”方辰幽幽的说道。
老子认为,人应该先求于道,如果求道不成则求德,求德不成则求仁,求仁不成则求义,求义不成则求礼。
但如果,一个人求道,求德,求仁,求义都不成,最终走到求礼这一步的话,那就是忠信薄凉,祸乱国家的开端了,那我们应该抓住他的胳膊,将其扔出去。
而显然东倭人就是这样,一旦礼仪道德的伪善面貌不能显露,并且获得好处,那其所作所为就会快速的向魔鬼滑去,人性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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