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孟瑾瑶没去成，她被一个消息吸引了注意力。
“你是说找到了当时为母亲煎药的婢女？”
“是的，小姐，她叫珠儿，是厨房里的一名粗使丫鬟，当时，卫夫人已经被赶下堂，秦氏上位，就开始整顿下人，很多都被换成了她的人。”
“珠儿是自己投诚的，厨房到底是有些油水的，无论是采购食材，还是主子们剩下的吃食，丫鬟们都可以偷偷藏起来，她自然不愿意被调走。”
“秦氏说要考验她的忠心，便让她在卫夫人的药碗里下药。”
“母亲的药当时不是在她自己的院子里煎的吗？”
“原先是的，但是秦氏说府中木材不够用，只够府中大厨房用，卫夫人想用就得自己用银子买，那时候卫夫人身子已经很虚弱，也就没再争辩。”
“那珠儿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负责卫夫人的药的，似乎是一种慢性的毒药，不过就算是再慢性，分量多了也是顶不住的。”
“卫夫人去世之后，秦氏就想把珠儿斩草除根，没想到这珠儿是个聪明的，竟跟着倒夜香的车子偷偷逃了出去。”
“然后就遇上了人贩子，被拐卖到青楼了，就是怎么幻乐阁拐角过去的那个。”
若云一一汇报着她打听到的消息。
“这些消息你是从哪儿来的？”
“子童不是在丫鬟婆子堆里混的挺熟的嘛，小姐你吩咐她去打探此事，原先只说所有参与这事的人被发卖出去。”
“却有一婆子说有一日她藏了几个馒头是要带回家的，结果走的时候忘了，就返回来拿，没想到正看到珠儿往那药碗里下药。”
“那些时日只有卫夫人一人需要喝药，这府中的腌臜事儿多了去，她也没敢声张，那日历子童问起，她想着反正也要告老还乡了，就把实情说出来了。”
“子童得到消息就和我说了，我连忙着人去查，打探多日，才知道那珠儿根本没死。”
“她在那青楼怎么样？”
“不怎么好，长得也就过得去眼，也最多就是那些没什么钱又好色的男人会睡她，勉强过日子而已。”
“这样，从今晚开始，你陪我换男装去那青楼转转，让若雾看好幻乐阁，我偶尔才会过去。”
“人们都是视觉动物，那些舞改换了，让舞娘们辛苦点，编些新的舞蹈练练，我填的那两首词给弹曲的姑娘们，让她们也学学。”
“有姑娘接客吗？”
“咱么幻乐阁的姑娘大多是清清白白的，没人逼着她们，她们也不愿这般自甘堕落。”
“接客的也有，幻乐阁虽然是对所有人开放的，但是进幻乐阁的大多是些权贵之人，那些地痞流氓都被守门的人扔出去了，姑娘们有看得上眼的都是自愿的。”
“其实这些也都是很正常的，小姑娘们对这种事也是有期待和好奇心的。”
若云说着这些一点都不脸红。
“你也有吗？”孟瑾瑶问。
“没有。”
孟瑾瑶忽得想起另一事来。
“那个密室里的人醒了没？”
“醒了，若雾盯着呢。”
“走，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