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她是健康的适龄女性。
彼得很想给她提供帮助。
他很年轻。身体也很棒。有青少年的鲜活热情和超级英雄级的耐力。
他愿意为她学习,也敢大胆尝试新的东西。
他远好过那些可怜的摸索。
彼得觉得,她一定会喜欢自己的。
只要让她尝过一次。
事情还在恶化。
她不仅在办公室里发现花和死虫子,还在家里发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的枕边有一本诗集,上面圈出不同的词,连起来是一封令人不安的告白信。
她的浴缸里洒满了断裂的蝴蝶翅膀。
她的酒被人开过,她也不敢再喝。
甚至有一天,她在洗澡的时候,看见浴室外有模模糊糊的人影。
这让她接近精神崩溃。
警方在她家里没找到任何线索,一个指纹、一个足印都没有,门口的监控完全正常,什么都没拍到。有个巡警甚至认为她工作压力太大,产生了妄想症。
她开始认真思考闹鬼的可能性。
“纽约警方也太没用了。”下班的电梯里,同事又在跟她讨论这件事,“那家伙在你家出现这么多次,怎么可能没留下任何指纹和足迹!”
她叹气:“唉,你也知道警方对我们的想法。”
同事怒气冲冲。
律师,尤其是大企业的律师,永远是警方和地检最讨厌的人。
他们是犯罪者的保护伞,吸血鬼资本家的武器,法庭上咄咄逼人的怪物。
同事道:“这样下去不行!谁知道跟踪狂会做出什么事……你应该搬家。”
“我在闹出这事儿之前刚续了两年租约,要是现在搬家,房东会抢在跟踪狂之前把我杀了。”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忍着?”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准备找人转租房子,然后搬去更安全的地段。
“嘿,要我陪你回家吗?”离开电梯后,她听见一个很小声的问话。
她回过头,看见腼腆的棕发男孩站在电梯口。
“彼得?”她惊讶道。
她已经有几天没见过这个男孩了。
因为他的历史课项目已经完成,所以不再来阅读室看书。
“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彼得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但是在电梯里……”
“没关系!别介意!”她无奈一笑,“都是些小破事,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听起来很严重。”彼得侧头看着她。
“警方会解决的,你不用担心。好好专注你的学业吧。”
她再次露出笑容,很疲倦。
彼得心里像被针扎一样不舒服。
她太爱逞强了。
昨晚她明明这么害怕。
当他靠在浴室门上假装要进去的时候,她甚至躲进浴缸里哭出了声。
可爱极了。
让人想要一小口一小口,小心翼翼地吃掉。
彼得柔和的棕眼睛看着她,低声道:“你上次送过我回家,也让我陪你一次吧。”
她难以拒绝这样小狗似的可怜眼神。
“拜托,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彼得乞求道。
她只能同意。
她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帮他买了一个可丽饼,然后带着他上车。
“如果还饿,我可以给你做点奶油意面吃。”她笑着说。
彼得咬着她买的可丽饼。
“你会做饭吗?”
“当然了,我是个单身女人。”
这倒是彼得从来不知道的。
他没见过她做饭。
或许是因为她平时在职工餐厅吃,家里又从来没有客人。
“你很厉害。”他用崇敬的眼神注视着她,“会打官司,还会做饭。”
她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膨胀。
“你也很厉害。愿意陪一个枯燥又沉闷的上班族读书,甚至陪她回家……”
“你不枯燥,也不沉闷。”彼得认真说。
他眼神闪动,目光专心地落在她的脸上,棕眼睛里有种黑暗的东西,几乎要把她的影子吞噬进去。
她专注地看着路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彼得跟着她到了家里,吃了她做的奶油意面。
他们聊了会儿天,一起看了晚间新闻。她跟他讲了今天在法庭上发生的事。彼得也跟她讲了自己的学校生活。
其实他不太喜欢跟人提这些。
因为尴尬。
作为高中生的他和作为超级英雄的他截然不同。
他在学校并不受欢迎。
同学们总是取笑他。
学校让他自卑。
蜘蛛侠的面罩让他强大。
他时常感觉矛盾。
但彼得不介意跟她分享。
因为他每讲一件自己被霸凌的事情,她都会温柔地把手放在他背后,慢慢安抚着,轻声细语说一些安慰的话。他装作不经意地把头靠向她,悄悄依偎在她的怀里。而她太善良了,没有意识到不对劲。
“别理那些家伙,他们都是蠢货。”她用力翻了个白眼,“以前有个欺负我的男孩子,后来因为盗窃被抓了。正好我在地检办公室实习,我确保他成为了历史上刑期最长的盗窃犯。”
彼得忍不住笑起来。
“我还以为律师代表着公正。”
“当然,我为自己主持公道。”她顽皮地眨眼。
彼得迷恋地看着她眼里的火花。
即便被折磨这么久,她还是生动鲜活,不失色彩。
她是个很有活力的猎物。
要在蛛网中挣扎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彻底失去力气,任他宰割,由他榨取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