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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夏大少爷的吩咐,程姣姣是要全天在他周围待命的,保证随叫随到,但程姣姣决定给自己抓一副安神药来,于是便在夏大少爷休午觉的时候出去抓了一副安神药回来。
下午的阳光有些慵懒,却依然不减炙热,程姣姣摇着蒲扇坐在药炉子前扇着火,觉着自己也要被烤熟了。
“你在干吗?”低沉的嗓音从门口传来,夏释冰倚在厨房门框上,幽幽地看着程姣姣。
“不是说我不用吃药了吗?你又熬什么?”他道。
程姣姣被热气蒸得头昏脑胀,只瞥了他一眼,懒得答话。
“喂!”见她不理,夏释冰剑眉一拧。
“这是安神药,给我的,大少爷你已经解脱了,不用再吃药了。”程姣姣的秀眉皱起,心中升起不耐,但出口的语气却是无力。
“安神药?”夏释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程姣姣,倏然大步走到药炉子旁拉起程姣姣,然后一脚把药罐子踹了。
“没事喝什么鬼安神药,跟我走!”说着,便将人往外拉去,灵活的腿脚上没有一点不便。
“喂……”程姣姣实在没力气跟他吵,被从后门拖进了小巷。
空无一人的小巷幽幽长长,程姣姣一把甩脱夏释冰的手,大骂:“你有病啊!伤好了就赶快滚蛋!”
“你!”夏释冰的眸光一沉,一把将她推在小巷的墙壁上,身体亦欺了上去,单手撑在她耳边。
“干吗?想打人?当心我放毒。”程姣姣抬起眼眸,不耐烦又有些挑衅道。
闻言,夏释冰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在撑在她耳边的手蓦地握拳抬起。
程姣姣心中一惊,下意识闭了眼睛。
谁知夏释冰只是在墙壁上重重锤了一下,然后抓住她的手臂朝小巷外头拖去,“大爷我看着你这张脸觉着气不顺,出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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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坠,皓月东升,夜晚的灯火逐渐亮了起来,酒楼中阵阵饭菜飘香,正是一日中最热闹的时候。
程姣姣觉着今儿她果然不需要什么安神汤药了,因为她现在累得,只要给张床就能睡,而且肯定是睡得死死的。
“歇够了没?”
镇里最大的酒楼旁,夏释冰抱着手臂斜倚在墙上嫌弃地斜睨着某个毫无形象坐在人家门口台阶上不肯起来的程姣姣。
程姣姣的头靠在膝盖上,闻言侧过头看望向他道:“打死我也走不动了。”
整一下午,夏释冰就拖着她在镇子里的大街小巷转悠来转悠去,一直转悠到现在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程姣姣表示,她这个几日没睡好的人真的顶不住了。
正是酒楼生意最旺的时候,人来人往的都朝着程姣姣这边投来奇异的目光,酒楼里的小二也不止一次盯着他们瞧,怕是马上就要出来赶人了。
夏释冰的面色沉沉,看着程姣姣的目光愈加鄙视,“行了,我知道你想在这酒楼里头讹我一顿饭,本大爷赏你就是了,赶快给我站起来,丢死人了!”
程姣姣觉着自己的眼皮有点沉重,只要她肯闭上,就马上能睡着,“我累……”
话音未落,程姣姣只觉着后领一紧被人提了起来,然后脚下一空。
“喂!”程姣姣的瞌睡虫立马跑了大半,夏释冰那个家伙竟然就这么提着她施展轻功往酒楼顶上去了!
程姣姣自身的轻功不错,但是被这么提着飞上三层酒楼的楼顶,还是觉着脚有点软。
“你给我站稳了。”夏释冰冷冷地提醒了一句,松了手。
“你又抽什么风,地下逛腻了想爬屋顶了?”程姣姣觉着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她真的很想把三十两银子甩他脸上不干了。
闻言,夏释冰刚要转过去的身子一僵,看着程姣姣冷笑一声,“我是抽风,所以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马上抽你!”
夏释冰觉着今儿自己真的是抽了,他怎么会想到带她出来散心?那丫头在他这儿这么野,他怎么没直接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