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和邓拙成诧异地看着景朗。这个脑子里没有任何回路的兄弟,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感到有些意外。
三人收拾心情,肩并肩走出小小的弄堂,刚刚出得弄堂口,抬眼看见一队行人浩浩荡荡地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人数大约在二十个左右,其中有一个身着道服的人混迹其中。而为首的那个,正是贝安泽家里的大统领,贝阔海。
来者不善,卓宗三杰已经催动体内源气,做好迎敌的准备。
贝阔海气势汹汹地走上前,凶狠道:“原来你们几个在这,害我好找。”
许砚昂首而立:“贝大统领,找我们有何贵干?”
贝阔海却直面邓拙成:“上次在映水堂发生的事情,你不会已经忘了吧。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所以,我的要求也不高。现在,只要你让我打回一巴掌,我们之间便两清了。”
听闻此言,许砚便暂时地松口气。原来贝阔海此番前来,是为了当初映水堂里的事情,而不因为浪荡二仙和那座半人高的假山。
邓拙成心里在犹豫,倘若现在事情单单牵涉到他一个人,那么他肯定不会跟贝阔海客气,也丝毫不会考虑贝阔海刚才提出的要求。但是,现在不光牵扯到自己,还有自己的朋友许砚、景朗、冷焰,如果因为个人恩怨而连累到大家的话,邓拙成心里一万个不愿意。所以,贝阔海要求将那一巴掌找回来,邓拙成就不得不认真权衡利弊。
许砚清楚邓拙成在想些什么,他朗声道:“贝大统领,映水堂的那件事情发生后,我们都感觉很抱歉。如果贝大统领认为不合适,那我们今日晚间便可在映水堂设宴,请贝大统领喝上几杯薄酒,也算我们几兄弟跟贝大统领道个歉,赔个不是。”
贝阔海斜眼看着许砚:“不行,喝酒之事另论,但是那一巴掌,我今天非找回来不可。”
许砚泰然自若地道:“贝大统领,今天你的兄弟在场;而我这几个兄弟也在场。若你想让事情在今天有个了结,那但便放马过来,卓宗三杰,奉陪到底。”
刚才说的这些话,许砚始终强调“兄弟”这个字眼,这个字眼,更多是说给邓拙成听的,意思是要邓拙成明白,自家兄弟,不用多做顾虑。你的颜面,便是我们的颜面。
这边没有想要的东西。
邓拙成心领神会,他字字铿锵地说道:“若你有本事,今日便可将那个耳光找回去。若你本事不够,那就别怪我不讲客气。”
贝阔海面色铁青,看得出他的内心在挣扎。这时,贝阔海身后,一个身穿道服的人凌空跃起,手中长剑闪着寒光,朝许砚直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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