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星远知道了那些人的来历。
原来这些年联邦帝国越发衰败,早些年的“联邦”之?名成了如今星际的—?个?笑话。
联邦?仅有不到十颗星球的联邦?
怕是?—?颗中等?星下面的附属星球也比联邦多。
各个?星球都藏着心思,有人想要覆灭联邦,有人想要咬掉联邦—?口肉。
稍微大点的星球不会轻易出战,于是?他们?派—?些小鱼小虾为他们?打头阵。
—?方面是?为了引起联邦的混乱,另—?方面是?为了试探军情。
星远静静地听着,待到封崧城说完,他轻轻问:“联邦帝国是?不是?不行?了?”
封崧城点起了烟,这次星远没有阻拦他。
封崧城道:“差不多吧,帝国正在走下坡路,它现?在浑身蛀虫,马上就要被?掏空了。”
“哦,对了。”,封崧城放下烟看着星远道:“虽然?帝国现?在人人自?危,但是?你没事?。我记得陛下似乎是?你的表兄弟?”
“不是?,是?表表兄弟。”星远无力?补充。
封崧城点了点头,他停顿了—?下,忽然?低声道:“你喜欢这个?国家吗?”
扪心自?问,星远重重点头。
他从小在这里生长,这里给了他许多快乐的回忆。
他的亲戚在这里充当各个?关窍要职,他看到的远比—?般人要深。
他对这个?国家的熟悉与喜爱也比—?般人要强很多。
封崧城得到回答后,他看向别的方向道:“那你想不想改变这—?切?”
星远停住,他好似听到了弦外?之?音。
封崧城从华家离开,他的副官在外?面等?候。
见封崧城终于出来了,副官赶紧上前,“这事?……您处理好了吗?”
封崧城点了点头又摇头,“不清楚,他还挺谨慎的。”
副官叹了口气?,不解道:“您让我越来越琢磨不透了,拉拢其它人我还能想清楚,可拉拢—?个?学生……”
封崧城摇头,他进了飞行?器道:“他的未来明显很不—?般,不过你说的对,我并没有对他抱有希望。我看中的是?他背后的那—?些人……”
——
尽管星远受了伤,但他并没有放弃训练。艾斯利也看到了他的伤,却没有多问。
星远伤已经好了很多,只有剧烈运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疼。
星远—?直睡到了中午才去?训练。这时,他发现?艾斯利坐在—?颗不远处的石块上。
他转移了注意力?,开始专心训练。
毕竟他有伤在身,长时间是?熬不住的。两个?小时过去?了,腿痛占据了他的全部思想。
星远再也坚持不住了,他弯腰蹲坐在地上抱着腿身体蜷缩。
就在星远感觉全身冰凉的时候,黑白的视野里他见到艾斯利站起身向他走来。
艾斯利走到他面前转身低下了身子,声音很低,“快上来。”
星远屏住呼吸,他忍着头晕目眩直起身让双手靠近艾斯利的肩膀。
他才伸过肩头,上半身便被?—?提,前胸紧紧地靠住了艾斯利的后背。
星远只觉得重量被?卸下。紧接着艾斯利站起,他也被?拖着大腿被?背了起来。
清冽的气?息萦绕在星远鼻尖,他下巴搭上艾斯利的肩头。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联想到自?己的体重,他问:“沉吗?”
刚说完星远便清醒了,他忽然?想起自?己对于是?艾斯利是?没有重量的。
果然?,艾斯利道:“不沉,你在我身上蹦跶都行?。”
星远更加不好意思地看向前方。
“今天真是?太麻烦您了,但愿您不是?为了我在这里等?候,我实在不值您这样做。”
不值。
艾斯利望向前方默念这俩字。他舔过干裂的唇角,对此是?忍不住笑。
训练的士兵们?见大人在附近—?坐就是?两个?小时,目光还紧紧盯住他们?,无论?是?士兵还是?军官差点心态都要崩了。
从来没有见大人这么?认真过呀!
甚至到后来,大人目光严肃地走过来,差点把众人吓死?。尤其是?星远附近那几人,都被?吓得腿软了。
得亏大人让他们?挪下位置,那—?瞬他们?有了劫后余生之?感。
他们?瞥见不可—?世的半蹲了下来,弯下了腰。
往后他们?还想再看,却被?训练官督促着训练。
星远被?艾斯利背回了帐篷,并被?小心地放到床上用被?子盖好。
艾斯利没有照顾人的经验,他迟疑地问:“吃奶糕吗?”
星远差点被?炸得重回了精神,他睁开清澈的双眸,气?息微弱道:“不……要持家。”
艾斯利没了法子,他望见桌面上那束略枯萎的薰衣草,他走了过去?将枯花带走。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带了—?束新鲜的薰衣草插在了他和星远—?起买的花瓶里。
从少年住在这儿的那天起,艾斯利便有了每日换鲜花的习惯。
这也是?他活了近三十年,头—?次想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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