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向最讨厌烟味。
白兮染便将目光别开，不想搭理他。
两支烟抽完，男人像是终于缓了过来，修长的手指扣在桌面缓缓敲击着，哑哑的开口，“太太说说，想如何。”
“离……”
“离婚不可能。”
墨君辙径直将她的话打断，瞧见她愤愤不平的模样，忽的勾起唇，一字一顿，“太太忘了，墨氏家规、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一条！”
他总是随口就说，当时王嫂告诉她那几条，分明是没有这个的。
男人格外淡定，斜觑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点头，“从现在起有了。”
“你……”
这人简直不讲道理！
白兮染捏着衣角从地上爬起来，想了想，觉着怎么都斗不过他的，便索性扬起下巴，“那好，我要搬出去住。”
她查过婚姻法的，分居两年就可以申请离婚。
墨君辙似是诧异她的提议，黑眸静静看着她。
“我说，我要搬出去住，现在立刻马上！”白兮染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诉求，她不想承认心里的矛盾，明明那么讨厌他了，可一见着人还是会心软。
她觉着自己没出息，只能想办法逃开，逃的远远的。
空气是死一样的沉寂，几分钟的时间内没有人再说一个字。
好半晌，直到男人手里的第四支烟也终于抽完，泛白的骨节格外随意的将烟蒂捻熄，薄唇便终于扬了扬，吐出没有温度的几个字，“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