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跑去跟晚夏玩了。
晚夏兴奋的跟哥哥炫耀说自己认了个先生，很厉害的先生。
“什么先生？”君临珏喝了一口山楂泡的茶，味道有些怪，但是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
“言沐。”苏晓楠觉得他应该知道这个人：“你认识他吗？”
君临珏又喝了一口，见一杯茶已经见底了，示意独孤信再倒一杯，抬头看着她道：“有过一面之缘，天启十八年的状元郎，时年14岁。”
“这么厉害？”苏晓楠想到了言沐肯定不是一般人，可没想到他14岁就考上了状元，这是天才啊！
“天宸有史以来年纪最小的状元郎，当时震惊了整个天宸，一时间传为佳话，父皇任命他做御史中丞，他拒绝了，惊世骇俗在朝堂上说自己参加科举不是为了当官，是跟人打的一个赌。”君临珏说到言沐时，语气里带着几分佩服。
“他走了？”苏晓楠觉得能这样心平气和的跟君临珏说话，其实他也没这么让人讨厌：“皇上应该不会愿意放走这么一个人才吧！毕竟是百年不遇的天才。”
“父皇自然不想放他走，所以这每年的国子监考试，他都是主考。”君临珏又抿了一口茶水，眸色越发显得温和。
他的身后就是一盏灯，影影绰绰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身上，暗色的橘黄光芒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柔和了许多。
苏晓楠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他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面前的人此刻看起来，收敛了身上所有的冷意，暖的让人有些心慌。
“看来这个先生，还真是认对了。”苏晓楠笑着道。
“从天启十八年到现在，整整10年的时间，他都没有以自己的名义收一个徒弟，晚夏能入得他眼，也算是那小丫头的造化。”君临珏笑着点头。
苏晓楠从来没打他嘴里头听过一句认同别人的话，这是第一次，可想而知言沐的身份学识都是得他肯定的。
“姐姐，石头能不能跟晚夏一起？”石头听晚夏夸完先生，跑出来看着苏晓楠问道。
“你想做人家学生，人家也得愿意收你。”君临珏摇头笑笑，微勾的唇角，带起愉悦的弧度来。
外头的兰一傻了，一脸见了鬼的惊悚模样
爷笑了？
那是爷吗？
该不会是主子出来了吧！
“他都收晚夏了，为什么不能收我？”石头一脸认真。
“师徒都是讲缘分的，他收了你妹妹，只能说你妹妹跟他的缘到了。”君临珏声音低沉，喝了好几杯的山楂水，竟然带出几分润泽的感觉来。
“先生跟姐姐说了要见见你，到时候看看你们有没有师徒的缘分吧！”苏晓楠招手让石头过来，担忧的皱着眉摸了摸他的小肚子，温声问道：“还难受吗？”
“不难受。”石头摇摇头，眼角的余光看了眼旁边的君临珏。
他本来也不难受，是姐夫非说他难受，那他就难受喽！
君临珏面色如常，转眼间手里的杯子又空了，剑眉微蹙，把玩着手里的空杯，看了独孤信一眼，要添茶了。
这女人跟前的小厮，都没有一点眼色，不跟他说都不知道添茶。
杜鹃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来，小声提醒：“姑爷，这个茶不能喝太多。”
苏晓楠早就注意到了，他喝山楂水上瘾，那一壶的水差不多都被他给喝了，想着今天跟他相处的还算愉快，笑道：“王爷要是想喝，我让杜鹃准备点给你送过去，您回去喝。”
君临珏怎么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变着法的赶他走呢，低咳了一声掩饰眼底一闪即使的失落：“石头，走了。”
苏晓楠目光一凝，薅住了石头，抬头瞪他：“石头凭什么要走？”
“我两岁的时候，就已经自己睡了。”君临珏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来，狭长的双眸扫了她一眼：“石头已经五岁了，你难道还要搂着他睡一辈子？”
苏晓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