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紧紧抱着，傅延煜的头就搭在自己的肩头。
他整个人身体都在轻微的颤动着，卑微了极点。
姜嬛眼里酸涩，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流，直到打湿了傅延煜的胸口。
“哒”
伸手开了灯。
强烈的灯光照得姜嬛睁不开眼睛，眼泪倒是一直流个不停。
“张嘴！”
傅延煜轻轻拍着她的脸，试图从她牙齿下救出已经被咬出血印的嘴唇。
姜嬛像是完全听不见他的话，完全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咬着唇。
傅延煜只好强行用手撬开她的嘴，可是一松手她又咬上了自己。
没办法，为了阻止她自残，将自己的手指放入她口中。
牙齿咬上手指关节的疼痛让傅延煜闷哼出声。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姜嬛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茫然的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将傅延煜的手指咬出了一个窟窿，血淋淋得往外渗血，她仿佛还能看见他森森的白骨。
“傅延煜，你疯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推开我？”
姜嬛捧着他的手，更加嚎啕大哭。
“我没什么。”
从她怀里抽回自己的手藏在身后，即使脸已经因为疼痛煞白了。
比起他自己疼，他更害怕的是让她疼。
“你还说没什么！都这样了！”
姜嬛气他，恼他，重新捞回他的手！
那鲜红色的伤口让她心脏疼得厉害。
“值了值了……”
傅延煜看着她着急的样子，低低呢喃着。
只要她不生自己的气，一切都值得。